眼睛一红,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娘亲……”
“黑妞啊,你上哪去啊,娘快担心死了,哎,他是谁?”
母亲唠叨着,担忧、关怀、慈爱的表情尽写脸上。
“娘亲,先把他扶回家再说吧。”
母女俩搀扶着唐木进了家,莫绯衣匆匆跟娘亲解释了一下,便匆匆出门,直奔李大伯家。
村里没有郎中,这时候也不可能跑到省城请来郎中,天一黑,城门就关闭了。
唐木的伤口只是临时包扎,并没有消毒,这年代又没有酒精,只能用度数高的烧酒来消毒了。
李大伯家酿酒,她只有找李大伯买些高度的烧酒,权当酒精来消毒了。
科技文明落后的古代,感冒都能要人命,何况是伤口发炎?一旦感染发炎,木头嘎子就完蛋了。
莫绯衣买回烧酒,见母亲要把绿糊糊的东西往唐木的伤口上糊,忙叫母亲打住。
问了那绿糊糊的东西是草药,对伤口愈合有用处,她这才放心,不过,上药前得先把伤口重新清洗消毒。
“喂,木头嘎子,等会会很疼的,千万要顶住啊。”
“黑妞……”
母亲满脸嗔怪表情,唐公子身上的衣裳虽污秽破烂,不过衣服的料子,那可是只有有钱人家才穿得起的绵布,穷人,只能穿粗布。
接过一叠成一卷的布巾,唐木放进嘴里咬住,莫绯衣先用清水洗干净伤口,再倒上烧酒消毒。
椎心灼痛,令咬着布巾的唐木连连发出痛哼声,全身的肌肉都抽动起来,面庞扭曲显得狰狞,额上尽是豆大的汗珠子。
没有麻醉,肯定疼死人,这木头嘎坚强得让人叹服……
母亲在厨房忙碌,莫绯衣把最后一条绷带绑好,然后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
对她来说,这简直是折磨人的,漫长的一个世纪,全身酸软无力,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透了。
被包扎成大棕子一般的唐木面色苍白无血,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睁开眼睛,立刻被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得连忙闭上。
茅草屋到处漏洞,一道道太阳光直射进来,看着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破屋,趴在床沿边沉睡的莫绯衣,他只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一片迷濛。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欠着莫姑娘的债,很多,不是一条命就能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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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天,唐木就熬过了危险期,生命力顽强得让人吃惊,接下来,只需要好生调养,几个月之后又能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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