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加说:“那也没饿着你。”
想起小小的时候,每天眼巴巴站在窗台上等着唐加带饭吃的日子,小粉甜甜的笑了。
热毛巾捂在唐加脸上,擦去泡沫。小粉取出创可贴,贴在细细的伤口上。
唐加是真的有点醉了,他吐着酒气意识模糊,将脸贴在小粉腹部说:“还好有你。”
小粉摸着他的头发。
唐加又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和一只小公兽滚地板的机会。”
小粉瞪眼重复:“公兽?!”
“不是吗?”唐加伸出手,“看你给我打的,都抓出血了,蛮横的小野兽。”
面前这个人,现在有些幼稚,正眯着游移不定的眼神看着虚空的一点,看起来格外脆弱,让他心疼。小粉抱着他说:“段哥在和公司交涉,很快就好了。”
唐加笑:“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坚持下去……”
一个漫长的雨夜,小粉觉得累,入睡前,恍惚听见唐加说:“段林打过电话……”
睡不安稳,第二天起了大早,头昏脑胀浑身疼痛,屋里还是一片狼藉,纸屑、烟灰,肆意脱放的衣衫,仓促中简单的收拾一番,时针分针错开又接近,来不及买早点了。
唐加睡的熟,安稳沉静,想来也不会起来吃早点了。短短几个小时,胡子又长了点茬子出来,小粉亲亲他,有些刺刺的。他轻手关上门,搭车去戏团。
周一拥挤的公交车上,呼吸都是堵塞的,小粉跳下车,弯腰蹲在地上,空荡荡的胃抽搐的难受。
走进练功房,季白和汪汪正蹲在墙角吃早饭,小粉顺了小白一个包子,又就着汪汪的缸子倒了几口豆浆喝。
“没吃饭啊?”
“起晚了。”
“够么?这还有包子。”
“不吃了,刚从车上下来,挤得难受。”
汪汪放下饭盒说:“你不如住到团里来,隔壁那间还空着,这样来回跑多累。”
小粉笑笑摇头,家里还有三口等着吃饭呢,再说了,他也舍不得离开家里那头猪,“不了,家里不方便。”
汪汪抹了嘴说:“家里是不是有事,最近老挨骂吧,我在隔壁都听见李团长的怒吼了。”他比出手刀,割在小粉脖子上,“咔嚓”
季白也接口:“进修开始报名了,你这样可申请不到。”
小粉低下头。
是啊,还有进修呢!
团里每年都有几个去南派昆曲团的进修名额,那是全国最著名的昆曲团。去年是丁一和周卿去的,今年也有一生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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