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的。方才还亲昵的挽在一处的薛荷此刻却扭过头去刻意不看薛棠。荣瑾一个会意,紫鸢连忙帮着将颤颤悠悠的薛棠扶起。
薛棠回到孟氏身后,心中更是悲戚。她虽然姓薛,可却是个庶出小姐,还在泼辣出了名的孟氏手下过活,当真是过得连府上正儿八经的包衣奴才都不如。今日,她被孟氏责打,堂中姐妹竟无一人相助。反倒是孟家二少奶奶出手扶了一把。呵,这一群所谓的家人竟然连个外人都比不上,真是让人心寒至极。想到这一处,薛棠含着泪的眼睛正与荣瑾的视线相交汇,只见那宛若秋色的眼眸微微带着些许宽慰,竟让她的心头没来由的一热。
那菩提寺的方丈似乎在沉思什么,双眉紧锁,面色凝重,不时叹息摇头。忠国侯夫人见状,也不免担忧道:“方丈不妨直言。”
那尖嘴猴腮的方丈拈着那两撇长须,半眯着眼,叹息道:“恕老衲直言。头七做法士不顺利,乃是大凶之兆啊。”
忠国侯夫人一听,踉跄倒退两步,要人搀扶着才勉强站得稳。
“大师,你娘乃是金枝玉叶,得皇荫庇佑。如何会变作厉鬼呢?”玉润郡主甩了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道,逼人的目光扫视过在座所有人。
“郡主,人之所以化作厉鬼,皆是因为身上的怨气,戾气。所谓怨气便是生前所受的冤屈和带着的罪孽。人生之时,乃是纯净无暇,死之时沾满人世间的污浊之气,难登西方极乐世界,因而须借人之手洗净浑浊。这边是超度。公主身上怨愤未尽,必是还有所留恋人间之念。因而不肯得超度。”那老和尚的声音宛若从天际传来,久久不能散去。
老夫人拄着拐杖,满是悲痛,捂面泣道:“冤孽啊,都是冤孽啊。”
孟氏哆嗦着嘴巴道:“别,别延误了日子。还是早些下葬的好。经文什么的不烧了,还是快些将棺材抬出去的好。”
玉润郡主面色一凛道:“不行!经文不得火化,我娘死不瞑目。今日我要讨个说法!奶奶,今日四大家族都在这里了。你就给个实话。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雨润郡主,老眼浑浊,恨铁不成钢道:“逆女,我们薛家的逆女啊!好,既然你要知道,那我便让你知道。”说完,面色阴狠,喝道:“来人开棺!”
荣瑾斜眼瞥了一眼右方偏僻处,只见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突然一勾,没来由得让她觉得不安。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身体早已先行一步,迈出拦住那几个想要开棺的小厮。
随行丫鬟搀扶着忠国侯夫人,她见荣瑾站到棺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拄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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