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一个月,从十二月十五起到一月十五元宵都是长假。孟老爷难得有了长假,老太太自然是每日尽心尽力照顾老爷子的饮食起居。宝儿的起居自荣瑾病来,便一直是由庆姥姥照顾。宝儿乖巧,甚的福寿园里的老老少少喜爱。因为宝儿的关系,平日里从不露面的老太爷也时不时会在花园里陪着宝儿戏耍。
自从上一回,荣瑾和孟时骞闹得不快之后。孟时骞便也不再来了。孟府门前是络绎不绝,可荣瑾的沁春居门前则是门可罗雀了。好在,孟时骞平日里一日一遍总会问到荣瑾的近况。府上的人也不敢瞧不起荣瑾。
二十九白日里,宫里来了人,说是皇上设宴,款待文武百官,但凡是正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带家眷出席。孟时骞自然是非去不可的,荣瑾虽在病中,也当是非去不成的。
白日里,荣瑾起了身,早早的妆扮起来。进宫不比别处,服侍妆容须得更加谨慎。当今圣上荣宠的玉贵妃性子刁钻,对待宫人更是严刑酷法。她曾听闻朝中一个命妇进宫面圣之时,穿戴了越品级的孔雀华服和四只小金凤步摇,当殿被杖责三十。她的夫君也立刻被罢免官职,褫夺考生资格,永世不能入朝。那女子第二日便悬梁自尽。所以,荣瑾特意观阅了朝中品级命妇可穿戴的衣着,精心挑选过后,才选了一套团金缠枝牡丹大袖褙子,内穿一件荷花肚兜,围上江南雪锻做的襦裙,又围上绸缎披帛。这才算是了事。
头上的发饰,荣瑾今日为表庄重,得意梳了十字髻,中间的发髻套上点翠的靛蓝银环,两旁各差一只衔珠金凤步摇,后脑勺的发尾处插上包金的牡丹流苏华钗,两耳正是荣瑾成亲当日所带的大珊瑚耳坠子。额前涂上兰花花钿,面上多用了些粉,压住了久病之后略显焦黄的脸色,胭脂也选了颇为稳重朴实的哑光大红,口脂则是用蜜染的粉红。其他也不敢再做装饰。
外边起了响声,荣瑾只当是孟时骞来催促了便道:“请进来吧。”
屋内紫鸢和胭脂都去福寿园伺候宝儿更衣了。荣瑾正低着头,只听见帘子外边想起一个低沉之声:“孟二奶奶,这穿法怕是有失去礼节。”
荣瑾惊呼一声,忙转过身,却看见百花帘子外边,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面容隐约有些眼熟。
那男子呵呵一笑,半是调侃道:“嫂夫人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沁园小楼,神算子。如何,可还曾记得我?”
荣瑾恍然大悟,可转又皱眉道:“七戒师傅,你的头发?”
七戒大笑,突然将头上的纱帽拿下来,露出光溜溜的脑袋道:“是专门请人做的,上朝的时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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