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玉贵妃。妾以为这皇上乃九五之尊,天子恩德福泽万民。子曰: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陛下不语,仁德自在人心。敬由心生,百姓自服从。臣妾与万民一样,由心敬仰皇上,虽言语不及,可心诚则灵。”
“好一张巧嘴!”一番话下来,玉贵妃哑口无言,转头看了上方的皇上,却瞧见皇上眼中自然流露出的赞赏之情,愤愤不平道,“女子多言,必失妇德。”
孟时骞忙拱手道:“臣妻尚年幼,冲撞了贵妃娘娘威仪,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可龙椅上的人却发话道:“不妨,不妨。”
荣瑾跪下不卑不亢道:“臣妾谢过陛下。”
皇后浅笑,侧身转过去对着皇上道:“陛下,您说着孩子性子这么的倔,像着谁呢?”
皇帝略顿一顿,忽而道:“皇后这一说,我倒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嘉庆的孩子玉润的性子倒是和她有几分相似。不过,玉润脾气还要急些,说话的时候都不是慢条斯理的。”
皇后和皇上两人闲话家常,霎时将挨着皇上而坐的玉贵妃给遗忘了。玉贵妃咬牙切齿,绝美的脸蛋气得扭曲了。
皇后和皇上说了好半天的话,这才道:“瞧我都忘记了。送孟大人和孟夫人下去吧。”
领头的公公将荣瑾和孟时骞带到了左侧的一处席位上,才告辞。孟时骞这时僵硬着一张笑脸道:“荣瑾,可还好?”
“身子是没事,心怕是要跳出来了。”经过刚才那一出,荣瑾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薛家姑娘果然剽悍无敌,就跟个低燃点的爆竹似的,一碰就响。
孟时骞笑道:“你也不必怕,这是年里,宫中不易见血。最多也就罚几个月的俸禄。倒是你,方才双手冰凉,现在可缓过来了?”
荣瑾为孟时骞倒了酒道:“现在好多了。”
皇家宴会也不过如此。古代的歌舞,动作都是单一无趣的。大抵都是转圈,甩袖之类的,荣瑾看得闷得慌,只等着快些散席。一众人看完歌舞后,互相寒暄几句。
门外礼官示意奏乐,荣瑾尚不明白,孟时骞解释道:“宴散之时,回奏乐。过三巡,皇上会举酒,到时你我皆要下跪行礼。礼毕,待仪驾过后,我们才能离去。”
荣瑾点点头,只等着皇上举杯,到时便下跪。
果然,过了三巡,皇上举杯,所有坐上之人皆是站起后下跪,高呼:“恭送皇上。”
皇上偕皇后玉贵妃一同出了殿门。皇后独自乘凤辇离去,玉贵妃则和皇上通行,乘龙辇离去。掌司在外高声道:“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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