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淑儿前去相劝,我才重又萌生生意,或者说,——我有今日,你同淑儿,缺一不可。”
楚昭神色微变,终究有些震动,揽着季淑,驻足默然。
凤卿说道:“我虽回到北疆,可心中所系,便是淑儿,我无一日不曾想她的,可我知道想也是白想罢了,她毕竟是……我不过是痴心妄想,一片镜花水月,终究成空,故而我谁也不曾说不曾提。她当初苦心劝我向生,我就好好地,便不辜负她的心意。”
季淑垂眸听着,她当初痛骂凤卿之时,却是做梦也想不到,竟有一日,峰回路转至此。
果然世事皆非无因而起,有朝一日必会果证。
凤卿目光转开,定定地看了季淑片刻,才又望向楚昭,道:“只是,我做梦都想不到,你竟会将她带来,为何会这样,我本是绝意了的,竟又让我……你还把她……”凤卿手一握,几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他未说,楚昭跟季淑却知道其中意思。
凤卿沉默片刻,道:“你不该如此,真的不该如此……三弟。”
楚昭听到此处,忽地有些后悔,应该让季淑先进屋去的。
楚昭拧眉片刻,便说道:“大哥,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生来便是这样的人,你也知道。我知道大哥你对她的心意,可是我……亦是如此。”
楚昭道:“若不是舍不得,我又怎会贸然带她回来,大哥你也知道,我府中本是有别人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并未对其他女子动心过,也不曾亲近过其他的人,我并无心夺大哥的心头好,只是我所爱之人偏也曾是大哥所念之人。”
他说到此,便看季淑,季淑仍低着头。
楚昭握紧她手,道:“何况,我也知道……倘若不是我下手,大哥此生也是无望的。就如大哥所说,她不是北疆人,还是那样的身份,……故而我也知道,——除了我,天下也再无其他人敢这样做,而我对我所做,也从无后悔过。”
这番话说的极慢,缓缓地似冰川水流,带着一股破釜沉舟所向无敌的气概。
凤卿听着,恨不得大哭一场,却硬生生地忍着,看着楚昭,又看季淑,竟然不能再说什么,就好像一场瓢泼大雨般的委屈忽地嘎然而止,又给收了回去,何其难过。
季淑抬头看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