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气愤,忽然听朝阳上当,更是生气,忍不住便呜呜叫着,往墙上撞,刚撞了几下,再撞上去,便是软绵绵地,季淑停下,却见是天权移了过来,挡在她跟墙之间。
季淑便又瞪天权,天权只是微微垂眸,也不看她,仿佛自己只是过来靠墙歇息的。
季淑无奈,忽地听外头又说话,她便靠过来,身子挨着天权身子,下巴正好抵在他肩头,把脸颊贴在墙上仔细听。
以天权的耳目,自不用贴在墙上亦能听到,只不过被季淑一靠,陡然有些心跳失衡,偏此人还未察觉,仍旧全神贯注地听,却听到在清妃跟朝阳的声音之外,另有一个清脆略带稚嫩的声音,道:“你们都在胡说,相爷才不会谋反!”
季淑一喜,想道:“妙啊,是谁这么有眼光?”却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哪里听过一般,有些熟悉,但仓促间却又想不起来。
耳边听清妃道:“太子为何会如此说?”朝阳也道:“辰熙,休要乱说,消息已经传来,花季淑又逃了,还说他不会谋反?”
季淑心头把朝阳骂了一百遍,却拜她提醒,知道这说话的小家伙正是那日质问她世外高人在何处的六皇子辰熙,几日不见,竟荣升太子了。季淑颇乐,心道:“小家伙,有前途,能有如此高见,可见这太子当得也是名副其实。”
却听辰熙道:“丞相是好人,当初我得了恶疾,没人肯理会我,垂死之际,是丞相不怕染疾,找了妙药将我医好的。丞相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永远记得,丞相绝不会谋反。”
这个理由大大出乎季淑意料,这件事季淑又不知,此刻听了,无奈之际,心中想道:“原来我是高估了他,不过也是,是个才五六岁的孩子罢了,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高论?谁对他好,他就记得谁……唔,其实这也算是一宗优点……”一想自己仿佛也是如此,便更忍不住笑,虽然笑不出来,双眼却盈盈地,满是喜色。
可是这孩子气的理由自是站不住脚的,清妃先笑了出来,道:“太子,当时他又不知您会成为太子,而且,他如此做法,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罢了。又或者,当时他还未曾想到要谋反呢?”
辰熙却似是认准了般,毅然说道:“丞相是极好的人,我心自明。总之你们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丞相不会谋反就是了,还有花季淑也是。”
季淑正在笑这小人儿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忽然听到他提起自己,不由地精神一振,又是意外又是期待地听下去。
朝阳问道:“辰熙,你在说什么?”却听太子辰熙道:“花季淑不会逃走,她不像是宫内的那些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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