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席上。
我有些心虚地摇头,低声道:“好多了,谢谢大哥。”
管一个实际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叫“大哥”,这一开始让我非常别扭。好在我做人向来随便,不大在这种小节上认死理,毕竟钻牛角尖的下场,只会是跟自己舒心的物质生活过不去而已。
能屈能伸才是理想的生存之道!
这是我一贯奉行的准则。
等了老半天,阴识却没再说话。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我突然感觉那种熟悉的压抑感再度出现,憋得我胸口隐隐发闷。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却发现阴识正面无表情地拿眼死死地盯着我。
这是多么可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