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
梁统,建武五年封宣德将军。建武八年随刘秀从征隗嚣,封成义侯,其兄长梁巡、堂弟梁腾并为关内侯,梁腾还做酒泉典农都尉。建武十二年,也就是去年,梁统与窦融等河西功臣被诏到了京师雒阳,以列侯之尊奉朝议事。没多久梁统便被封为高山侯,官拜太中大夫,他膝下四个儿子都被召入宫中授予郎官之职。
“你是高山侯长子?”
“是。”
我不禁又瞥了他两眼,看他也比刘阳大不了多少,年岁应该与刘相仿,只是眉宇间透着勃勃英气,却远非养尊处优的皇子们可比。
我指着地上的断弓叹道:“你可知此弓乃天子御制之物?”
梁松面色煞白,持戟跪倒,“臣职责所在,望阴贵人恕罪。”话虽说得硬气,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声音不免有些颤抖。
我本没想就此事为难他,这件事想来多半是我那宝贝女儿的错,怪不得别人。
“你快起来吧。义王是我的女儿,她要有什么错,也是我督导不力,应该我向你赔罪才是。”
他错愕地抬起头,呆呆地望着我。
原想再借此多与他攀谈几句,可时间不等人,打老远我就望见代从宣德殿侧门出来,四下里不住地探头张望,于是伸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地说:“往后她再有什么不是,你只管当面呵斥便是。其实她心地不坏,只因是长女,难免被陛下娇宠了些。”
不等他再有所表示,我示意众人赶紧清场撤离。代也瞧见了我,不住地打手势让我赶紧入殿。
我不敢滞留,当即由宫人在前头领路,行色匆匆地走向宣德殿正殿。
6藏弓(1)
走过代身边时,我小声说了句:“多谢你有心。”
代退到一旁,不露声色地扯高嗓门喊:“阴贵人到——”
我深吸口气,轻移莲步,向内走去。殿中百余人不闻人声,只听衣袂簌簌,纷纷跽起,更有爵秩低微者避席伏地。
眼波流转,秀目掠扫,已将众人众态大致收于眼底。高爵者除三公外,南阳以邓禹为首之臣皆伏地,河北诸将或跽或伏,耿先跽而后避席,缓缓伏身叩首。
我并不惊异,只将注意力转移到窦融与梁统二人身上。梁统眼望窦融,窦融目光飘移,最终在席上缓缓伏下了身。
我满意地勾起唇角,从公卿们中间穿过,尚未到皇帝跟前,高榻上的刘秀已站了起来。
“妾阴姬叩见……”
礼才行到一半,刘秀突然一个箭步跨了过来,托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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