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紧了风衣,忽的收住脚步“福晋,这大冷天的,您怎么一头是汗?”
“福晋,要不先歇会儿吧?”
“没事,走吧。”我平静道。从养心殿出来,我脸上就一直挂着抹浅浅的笑,是发自心底的笑,是哀楚?是迷茫?还是彷徨?我已经分不清了,嘴里泛着点点血腥味道,世间百味齐聚心头,无歇止的不停涌动。
“福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毕竟皇上现在已经不是四爷了,您这样下去哪成啊!”小德子小心的扶着我,轻声劝到。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任谁也逃脱不掉!”我不怨他,只恨命盘运数已定;我不认命,但是却逃脱不掉命运的安排!
“福晋,您这是何苦呢?哎!”小德子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何苦呢?二十年的夫妻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知道他心里有一根刺,日夜折磨着他不好受,但他可曾想过他在我心里留下的又是怎样深的一道疤?他的犹疑,如同铁鞭一般恨恨的将我抽到体无完肤;他的否定,如同钝锯一般将我的五脏割到血肉模糊,残缺不全。摔倒了可以再爬起来,受伤了可以再医治,心痛了可以等时间去慢慢稀释,但独独留下了伤疤,就会成为一个永恒的烙印,就算将身心一点一点重新拼凑起来,但是裂痕仍在,面对他的也不过是个支离破碎的我。
我不计较曾付出多少,不在乎他能给我什么承诺,只要能相互扶持的一直走下去就好。无论道路多么坎坷,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他愿意相信我!胤禛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空洞
胤禛篇,一:
昏暗的灯光下,静静看着手上的荷包,这是胤禵被侍卫带下去时从他怀里滑落的,本想谴人给他送了去,却看到荷包上的刺绣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细细的端详着荷包,白色的包身纳着红色的边,内避中被红边盖住的地方绣了行满文,包身绣的是朵淡紫色的蝴蝶兰,透着股安然宁静的感觉。也许缝制的比较赶,做工略微有些不精细,但却针针尽心尽意。那针头线尾间不经意流露出一股清雅淡然的气息,潜意识的泄露了那个缝制荷包人的身份。
“皇上。”门帘一掀,小德子走了进来。下意识的将荷包掩进袖筒。
“太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话,太医说太后娘娘是伤心过度,开几副安神的药,歇息几天就没事了。皇后娘娘也一直在慈宁宫照顾着。”
“恩”
“皇上熹福晋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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