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挣扎着起身,望着眼前的青衣人,嘴角有了一丝冰冷而凌厉的笑意,“长宁永远是我古孙南诏的妻子,谁都夺不走!”看到青衣人眼中满溢的愤怒与恐惧,他竟仰天长笑,声震四野。举刀横向自己颈间之时,满目皆是凛然的快意,澄澈得一如秋日的天空。
青衣人望着眼前的一切,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眼中有的只是无尽的迷乱。感受到了一股亲切而温暖的存在感,青衣人抬眼向城楼望去。落日的余晖下,一袭淡黄的身影在血色夕阳中闪耀着异常悲悯圣洁的光芒,宛如不染一丝尘埃的菊花般盛开在无尽尘世之中。淡黄的衣衫在微寒的风中腊腊舞动,仿佛便要临风而去。
青衣男子的眼中有了一丝迷离的神采,心中却蓦然一痛。十年了,她竟然还是丝毫未变,一如当年年少纯净的模样,时间似乎在她身上永远定格,自己却已是满面风霜。那些权欲与杀戮、阴谋与算计、仇恨与爱念统统在她身边止步。望着眼前无尽的杀戮和硝烟,黄衣女子眼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悲悯,竟让他不敢直视。发丝随风飘扬,拂过她消瘦的脸颊,灵动的眼中有泪水滑落。
蓦然间,女子的眼光触及到城楼之下马背上的青色人影,悲悯的眼中闪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一时间竟刺痛了青衣男子的眼。
隔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还是能够一眼认出他,不论距离有多么遥远。只是未曾想到,竟只能跨过重重死亡遥遥相对,其中还包括她的丈夫。望着那个已然死去却依旧挺立的丈夫,她的心瞬间被愧疚与悲伤占满。十年了,她对他一直是淡漠的,只因她的心一直留在了顾国的家园,无法在这个远离家乡的荒凉土地敞开她的心扉,即使他对她由痴狂到淡然。她明白他有他的骄傲,他是个飞扬跋扈的青年,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只是她却不曾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思念了十年的哥哥会在某日忽然而至,夺去一个陪伴了她十年的亲人的生命。也许这便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她的嘴角忽然泛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望着他的眼却是盛满了浓浓的不舍和怜惜。从衣袖中缓缓取出一把匕首横向颈间之时,遥遥看见青衣男子眼中的悲痛和绝望,她的心中蓦得一痛,一丝不忍划过心间。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颈流遍全身,眼前的天空渐渐黑暗,恍如许多年前的那个秋日午后,大片菊花丛中,她的哥哥为她轻轻取下檐角的铜铃时,她眼前布满的黑暗一般。只是她却不曾恐惧过,只因为她的哥哥一直一直站在远方某个角落静静地守护着她。她的心中一直是安宁无比的。
天空已是愈来愈暗淡,乌云笼罩下的唐纳尔城一片死寂,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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