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班台两端,不停抽烟。他象个法官,我象个罪犯,我能闻到气味,那是濒临崩溃的统治者最后的疯狂。我泰然处之,想起了红岩的地下党员,我决定漠视他、蔑视他、傲视他、鄙视他。
陈盛愤怒着,他能读懂我眼光中的桀骜不逊,他咆哮着厉声责问我为什么取消了他弹劾董事长的提案。我平静地说那个提案可以继续到下次董事会,这是董事长的意思,他有这个权利。我知道陈盛不是柳青松更不是刘禾,他不会耐着性子仔细研究公司法仔细研究公司章程。
陈盛抢了我的烟,大口地吞吸,已经戒烟三年的陈总此刻更象个瘾君子,似乎能在半个小时内把欠的烟债全部还完。
陈盛很严肃地要我评价柳总的弱点,他说:“江树,你一直客观公正,你来说说柳总究竟当总经理合适不合适?”
我很清楚陈盛的意图,我知道他不甘心,我更知道他不服,我还知道他为柳胖胖在背后搞阴谋而愤愤不平。我说:“柳总有很多小毛病,他自私、多变、多疑、冒进而且工作方式简单粗暴经常让事情很尴尬都是要你来搽屁股,他不顾他人感受又急功近利,思维判断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