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养分,好让它快些生长,以此为全家人的抛弃找出一个好的借口。
于是当一个姥姥的同乡走进家门逗弄母亲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已经非常巨大的瘤。令她备感惊异的是,我的母亲,如此瘦小的母亲,竟然毫不因为疼痛而哭叫。她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是在认真地纪念自己在世的短暂时光。这个时候我的姥姥终于找出一个理由好让我的舅舅把母亲包好放在河边。因为家里没有钱为她治病,所以理所当然的将她扔掉。这件事情在全家人看来,都绝对是天经地义的。
就在母亲平静的在河边度过了一个炎热的下午之后,我那小脚的姥姥缓缓来到她的身边,长久的凝视着母亲瘦小的脸颊。在她仔细地端详过那个巨大的肉瘤之后,终于放声大哭。
于是我的姥姥,把母亲放在装草的篮子里提回了家。四处借钱为母亲治好了瘤,训斥着母亲并看着她日渐长大。
我瘦小的母亲,因为幼时的营养不良一直发育的不是非常完全。或许在她身上唯一生长旺盛的就是那个瘤,因为它留在母亲脖子上的伤疤是如此的巨大,让我不禁感慨病的强大。母亲对于自己对于瘤所带来的剧痛已经基本忘记,所以她也就记不起来自己为何不哭不叫。
我迎着阳光抬起头叫了声妈,母亲对我点点头就走进了客厅。我知道母亲是去为我打开家门。但是对于家的概念,我一直是模糊而疏远的。
在升上初中的时候总是无端愤怒的我开始了自己不可逆转的反抗生涯。只要是母亲的话一概不听,只要是长辈的话一概反抗。那个时候回家这个字眼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痛苦。
我的嬉皮士父亲,是母亲一生的恐惧。她一直害怕自己唯一的女儿会继承嬉皮士的浪荡性格,当她的女儿终于开始彻夜不归的时候,她已经在心理将怨恨全部转于父亲不良的遗传基因。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彻夜不归的时光之中,基本没有如她所想与男孩鬼混,而只是孤独的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游荡生涯。溜冰场、电影院、同学的家、马路边、火车站、地下停车场……
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之处。那就是自己的孤独竟使我获得无限的安慰。所以当我度过了漫长的反叛期之后终于醒悟回到家中的时候,母亲那悲哀的眼神曾让我陷入无限的疑惑与失落当中。
当母亲后来终于知晓她的女儿只是去与孤独作伴而没有走上自毁之路的时候,她的悲哀眼神终于不再出现。但是我的失落与孤独却始终没有消失。苦难将母亲推至我的身边,在一段时期之内由于对父亲的憎恨让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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