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早已经不属于你了。
你让我过早的长大,你让我过早的知道了父亲及他所代表的男人,你让我明白了这世间本无拯救。你让我明白了生命不过是一场闹剧。所以你那亲爱的女儿,已经不再可以学会相信。你那亲爱的女儿,过早地开始了她绝望的旅途。
这样你为什么又开始恐慌?这样你又为什么要强迫我去融入人群之中?是不是当你听到他们说你的女儿是一个怪胎的时候,是不是当你听说你的女儿从不表现出尊敬的时候,你开始觉得她对不起你如此多灾多难的忍受生涯?你是不是就必须要她尝尝难过的滋味?是不是?是不是我一旦不再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我一旦不再孤独行走,是不是我一旦融入庸俗大众,你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满意于你那亲爱的女儿了?
你又能够把她的苦难,置于何处?
母亲回到姨妈家的时候,她脸上的泪水与浑身的雪花终于让一家人没有再张开他们责难的嘴。我的母亲把事情大概说清楚之后就裹紧被子里睡过去了。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觉却奇迹般的让她重拾勇气。于是在北方异常寒冷的冬天里,我的母亲,开始了她漫长复杂的自立过程。
首先她要把户口定下来。于是我的母亲,每天都在寒风之中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冒着寒风走两个小时的路去找人落户口。每天早晨,每一个漆黑的早晨,我的矮小的母亲,独自一人穿过许多陌生的简易帐篷,将恐惧硬生生吞回肚里,将漠视与轻蔑当成家常便饭,每天每天,最早一个到达政府大楼门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谁赶她都不走,谁骂她都不管,直到所有人都下班,我那可怜的母亲,再夹着那份被保护得好好的户口,忍着饥饿与严寒慢慢的踏上回家之路。
就这样过了整整半个多月,我的母亲,凭着她的执著终于让他们屈服。她的户口终于得以落下。就在那天晚上,我的母亲,怀揣兴奋与饥饿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看到了我那终于不忍心再看着母亲受罪的姨父,默默地站在漫天大雪的苍茫路上,静静地等着母亲的归来。
母亲的眼泪,有各式各样的理由。但是如果是为了幸福和感激,我想这还是她生命之中的第一次。只是为什么这样的泪水就不能多一些呢。为什么我们的泪水,总是不能为了幸福和感激而存在呢。
八 迷 之九
自此我的母亲终于不用再为了粮票忍受责难了。接下来正是登场的就应该是男人了。首先是一个母亲没有说出名字的男人,一个大城市里的知识青年,他的妈妈看上了我的母亲,把母亲接到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母亲觉得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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