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消失一般,没有任何音讯了。
有时睡在妻子旁边他会想起她沉默黯然的脸。她的瘦削面颊,薄薄的脸颊稍稍稀薄的毫无血色的紧闭嘴唇。但也是一瞬间的事,转身他就能够将其忽略。没有她的消息,对他来说反而是轻松的。
他放开她,没有再看她的眼睛。他说出去吃些东西。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不能吃什么。她看看他顿了顿,她的蓬乱长发让瘦削脸颊显得仓促绝然。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慌乱,却忽而就消失不见。
她低头看了看地面,走去卧室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他。她说这是医生写的,这些东西都不能吃。她看着他,眼神明亮纯净。
他大概看了看把纸条装进胸前口袋。他没有再说话,径自打开门走出去。现在的他终于不用再去厌恶及躲避,因为他知道,她只会静静跟在他身后。她不会再耍脾气也不会再故作冷漠。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这个能力。
以前的她是故作残废。而现在,她绝口不提自己的残缺。他知道,她已真正知道了残缺的可怖。所以她收起伪装,闭口不提。
所以现在他们的关系很简单。他决断,她顺从。一切都清亮简单,再无纠缠。
在与她断了联系之后的一年之后,他接到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只是哭,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她在他面前从未如此。于是他在心中暗自猜度,这是她的手段,还是真有变故发生。
他驱车来到她说的地址。打开门发现她靠在窗户旁边不断哭叫。猩红的血已经顺着她的双腿往下流。她的手上都是鲜红的颜色,以至于窗台上也都是猩红的血污。
他慌张的跑过去抱起她,却看见她宽松白裙之下隆起的肚子。此情此景让他愤怒。他有些狂躁的看着她,因他终于明白了她是在生产。她只有二十二岁,空有一副年轻皮囊。她竟然躲在这栋楼上秘密生产。她的生活,她的男人,究竟已经走到了何种地步?
他站起来,颇有些鄙视的看着痛苦的她。此时她的疼痛呻吟已不能让他怜悯。他拿出电话叫了熟悉的医生。他要把孩子做掉。
他帮助她秘密的完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她的男人从头至尾没有出现。他不问她,她也从未提及。
但是她却已变得沉静。不再暴烈不再愤怒甚至也不说脏话。她的头发留得很长,习惯性的低着头。她的趾高气扬已同这孩子一同消失。她的烟瘾,也在不知不觉间戒除了。
她的身体还是虚弱。每次他来的时候都能听见她的音乐声。他帮她换了住处,很多东西都扔掉。唯独唱片和书本她死死留住不放。他没有说什么,雇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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