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地专心做事。她原以为自己的诚恳、正气、善良、宽容可以慢慢感化这群“天才”,然而她低估了背叛的能量。背叛就相当于在自己的帝国世界里来一次血洗,就如一场衰变的战争,好似一个人面对切身病痛的手术,人的性格、欲望已在环境中熟透地扎了根,特别是利益的背叛又岂能容易?
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张至真从挣扎到解脱,觉得自己跨越了时空,跨越了上千世纪的世界,她终于读开了渊源长河的流动。然而留在这里就要明白在实验室的矛盾,想到要离开时,她还不能放弃目前的状景,现在的她已经淋漓尽致地作到自我。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她时刻地找到自己,站在那块偷生的角落里更使她增添活着的锐气,去抵制黑暗来临的冲击,她学会站在黑暗中沉寂地思索、武装精神来激励自己寻求自我的进步。张至真也可以像别人一样晚到早退,不过每天还是她第一个先到实验室的。偶尔她也请个假可以一天不来。她发觉这一年来的努力,她的画画技能有了很大的突破,每当碰到美术界的名人作讲和画作展出,她都要亲自聆听、体会。
这一天,张至真从中山图书馆出来后,便去了体育中心。有时候,她喜欢独自静静地坐着,脑子里随意想些东西。她又开始暗暗跟自己对话:身躯的跨越也许是瞬间完成,但是心灵的跨越需要千年。中世纪已经成为人类进展上的历史对视,但是我们不知不觉地深深感染着历史的疾缺,执迷地妥协着末落过的那块角落,妥协着曾经的黑暗给现在缔造的阴影。人力的凝滞和死性的依赖不能适应市场化的流体,为了迎接世界经济而作出经济体制的改变和人力制度的改革,打破残疾的势利,让新的体制洗革腐蚀的东西。这种演变的准确和鲜活激发了生命拼搏的潜能……”一个身影出现在张至真跟前并伸出乞讨的手。沉迷在活跃边际里的她回到现状,得到赐给的老妈子走了,她看着苍老的背影远去,忽然又有个身影站在她身边说一声:“您好!”
张至真面对陌生的脸以为是听错了,回头看了四周,这里只有她自己。陌生人说:“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在中山大学撞倒你后逃之夭夭的坏蛋。”
“哦,您好!”她终于想起来了,“好像那时你没有现在这么帅。”
“是的,”他笑了起来,“那天像士匪,实在是对不起!“
“你那天已经说了好几次对不起了,”她理解地说,“现在不用为过去的事为难自己。”
“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他变大方起来,“我在那边打球,看到你在这里坐了好长时间,我真敢认出你来,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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