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抵挡低温。接了把水往脸上贴,慈混沌不堪的意识顿时被冲开大大的一道裂痕,再敷上几把,裂痕迅速扩张,倦意被驱赶到意识里不为重视的角落。
慈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没了莎的踪影。像要甩掉冰冷的感觉似的用力甩甩手,再往裤子后袋上印了印,慈在走廊里踱起步来。天开始破晓了。云层终于变得轻逸了,显出程度恰好能够与黑色区别开的暗蓝色。风依旧透着寒冷,一阵阵地往慈束起的衣领子里扎。喉咙里怪痒的,从兜里掏出烟盒。风不大但对扑灭火机口里的火苗还是绰绰有余的。几经努力把烟点着,抬头慈就瞧见莎正转身从病房里悄声而出。
慈用力吸一口烟,随着手自然下摆烟被置于身体左侧,迎了上去。莎挡住了慈的胸口,指了指他身后的金属制的长椅。
“终于睡了。”莎无不释然。
“……玛?……”慈试探着问道。
“嗯。睡得不好啊。一般凌晨才能勉强入睡,十二点那样能睡就很好了。碰上神经痛的夜晚根本就不用旨意能睡觉,痛得连话都说不好,我在旁边看都好心痛,恨不得能替我姐痛。”莎深深吸了口气,再用力全盘呼出,眯起的双眼仿佛此刻玛就在她面前痛得动弹不得而且无法入眠,不忍直视。
“……神经痛?……”慈理解不好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往地上某一点,静默了许久。
看着莎的无语,慈还想问点什么,努力但脑海中委实搜寻不找只字片语,张嘴只吐出不着痕迹的一口气,怅怅地合上嘴。
良久,莎再度开口。
“我姐,她病了很久了。”一句让慈的心忽然下坠的话。
莎没有让慈进去见码,只是让他在窗口看看。慈也很有默契的没有要进到房间的意欲。从窗户进入的光幽暗幽暗的,给玛的睡脸轻轻覆上一层安详的阴翳。虽然相隔着一扇门,但距离已不再显得那么遥不可及了,甚至让慈感觉到了亲近,亲近得足以让他失魂落魄了好些天的心终于塌实起来。幸福,慈在默念着。他没有逃开,面对了久违的幸福感,全盘承认了这份感觉的存在。只是,还有些事情要确认一遍,就好像在一扇通往未知的门前面反复搜查上面可能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当然这种搜查几乎毫无用处,再怎么样门后面的状况终归是未知的,可能花繁似锦,异香四溢,也可能尸骸遍野,触目惊心。
第十章 第十章
第十章
“深圳:寒冷天气仍将持续,明天太阳偶露笑脸。今晚到明天,多云间小云,东北风3级,气温10到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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