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熏傻傻地又小跑着跟上来,细心观察 着她的脸色,识趣的不说话了。
连陶云漪自己都觉得奇怪,从来不会对他人的物质生活妄加评论的自己为什么总在夏铭熏显露出慷慨大方、不计较钱的时候怒气冲天,从来都不会将不满 表现在脸上的自己却总是对着夏铭熏顶着一张臭脸。
就在第二个星期,夏铭熏就骑着一辆崭新的山地车站在校门口等待陶云漪了。和她相比,夏铭熏的汗水更加离谱: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后背上全是汗 水,把夏铭熏干净的白衬衫全都浸湿。
夏铭熏对着陶云漪笑,依旧灿烂、干净,她这才想起来,夏铭熏的家住在城郊边缘,车程起码是自己的三倍,可是这个傻子居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撤掉了 豪华的车队,一个人从几十千米以外骑了两个多小时来上学。
他还是对着她笑,可是这笑让她心疼。
“你准备去参加山地车比赛?”不晓得为什么还是没好气。
“嘿嘿。”孩子气地笑。
“我收回上个星期说的话,你没必要这样,太辛苦。”松了口,她不敢和他对视,怕只要一眼便泄露了此刻的心虚。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起码冬天的时候手脚都不会冷了!”
“随便你!”可是现在是夏天啊大哥!白了他一眼。
夏铭熏收敛起笑容。
没有人知道,而陶云漪更不会知道,在这句轻松的调侃背后是夏铭熏为了撤掉车队和父母亲一个星期的争吵。母亲的泪水、父亲的怒吼或是拳头他通通都 不在乎,只要能看见眼前这个女孩的一个笑容,他就觉得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时候的夏铭熏,比喜欢着苏睦言的陶云漪还要傻。
“发什么呆呢!”夏铭熏在陶云漪眼前夸张地挥舞着双手,刚才的银灰色运动服变成了一身潇洒的黑色风衣。
“没有啊。”
夏铭熏看着云漪略显沉重的画板和背包,低下身轻松地把两样东西从她背上卸下来,背在自己背上。
“难怪个子没长高,天天背这么重的东西……”
“夏、铭、熏!”
操场上,女生追着明显放慢脚步还假装奔跑的男生,画面美好得如同童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苏睦言站起身,对卢依眠礼貌地微笑之后,背上背包出了琴房。
手上拿着的,是三天前在琴房外发现的纯净水瓶。
整整三天,没错。陶云漪这个丫头居然整整三天都没出现。没有简讯、没有来电、没送来小吃甚至没有到琴房来照料她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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