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嚷嚷。
夏铭熏停下朝前迈出的大步,转过身,用一个迷人的微笑作为铺垫,露出好看的牙齿。
“这还用问吗?”
夏铭熏的Armani黑色风衣,在范城2009年的冬天里,最后一次为陶云漪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寒风。
第18章 有人比邻 有人天涯
穆念琴一身华贵的皮衣,用流利的德语优雅地指挥佣人打扫出客房。
苏睦言站在雕刻着复古花纹的窗前,捧着一杯咖啡,沉默不语。
住进母亲的公寓也有一个月了,母亲十多年前在维也纳购置的房子,为的就是有一天苏睦言到维也纳之后能够住进来。房子不算新,不过环境很好,上下 一共三层,从客厅的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的巷子。这街道附近有一家手工钢琴作坊;苏睦言来这儿不久就迷上了它,每天下午都会去那儿呆上一会儿,看工 匠们制作钢琴,从未成形的木材到一架上了漆的钢琴,化腐朽为神奇,让人着迷。
“言儿,过一阵子,小眠也要来维也纳了,我跟她父亲都商量好了,她就住这儿,你好好照顾她。”
苏睦言转身放下手中的水杯,脸色并不好看。“她为什么要住这儿?”
穆念琴皱起眉头,捋顺胸前的丝巾,满不在乎地:“她为什么不能住这儿?以后我和你爸就不会常来看你了,有小眠在你身边,我才比较放心。”
这回轮到苏睦言皱眉头了,他想起还在范城的时候夏铭熏告诉他的血淋淋的真相,还有母亲口中亲切的“小眠”,默默转身看着窗外,眼里有深藏的翻滚 骇浪。
“妈,我和卢依眠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的。”
穆念琴的眼光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变冷,怒视着儿子的背影,然后大步摔门而去。留下只剩一声叹息的苏睦言。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这样违背过母亲的旨意。穆念琴生气,也是有原因的。
他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只扁长的纸盒。
里面是一只旧旧的狼毫画笔。白色笔杆,深色狼毫。
笔杆上的白漆掉了许多,笔毛掉了一些,已经不能用了。
他赤着脚,只穿简单的运动服,屈着两条长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脚冻得冰冷。
握着笔,像个小孩子一样发呆。眼神灰灰的,也看不出平日的深邃。
好久好久都不说话,琴也不练,不知道天已经黑了。
有人敲门,好像是隔壁邻居,也不坐起来开门,坐在那里就这么听着敲门的人蹩脚的英语问有没有咖啡豆。
一直等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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