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漪闭上眼睛,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他的影子。
那一年,她被人冤枉,无助地跌倒在墙角时,是他出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替她解围。
她很痛,可是她没有哭。因为他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身边,替她解围了。
混乱中,她看见夏铭熏从人群中挤开一条路,向她走来。
女人被身边的记者拉住,陶云漪死里逃生。
她知道这又将成为她的笑柄,又将成为别人攻击她的有力工具。
“我送你回去吧!”休息室里,夏铭熏担心地劝她。
“不用。”陶云漪擦干头发。
他看着她假装镇静地将头发上的污垢清除、擦干头发、整理好衣服……仿佛井井有条。
他多么清楚,她的心在泣血。
五年……五年又算什么?
从出生到现在,她已经与画笔厮守了多少个五年?而在她默默无闻的时候,她又能找谁去泄愤?她能抓住别人的衣领,掐住别人的咽喉,大吼大叫吗?
她的确难过,却不一定是为了自己。他懂,她又在为别人伤心。
被告果然没有出现,段毅如今是画坛的大人物,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诉讼不远万里从欧洲飞回?
奇怪的是:被告律师好像对他们准备的诉讼材料一清二楚,他们准备从哪里突破、预备在哪一点上大做文章、他们的缺少的主要证据……
听着对方律师一步一步把他们逼到了死角。
即使夏铭熏请的是一流的律师,也禁不起那样无孔不入的辩驳。
陶云漪看着对面被告席上那个空空的座位,第一次,恨一个人。
她坐在原告席位上,看着法官将那把小锤子敲响,又一次,心如刀绞。
“本席宣布,对于原告陶云漪控诉被告段毅诽谤并抄袭陶维画作一案,现判决如下……”
夏铭熏听不见后面的话,只看到陶云漪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夜晚,华灯初上。
陶云漪坐在大排档里一个劲儿地灌酒,夏铭熏坐在旁边怎么拉也没用。
他们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陶云漪一语不发,桌上的菜一口没动,老板娘一上酒就拉开瓶盖开始喝。
她已经没有办法,除了喝酒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明早的报纸上就会有她被那个女人折腾得蓬头垢面的照片,当然,还有这次诉讼的结果。她会被嘲笑、会被鄙视、会被憎恨,但是重要的是:没能为父亲 挽回哪怕一点点的尊严。她已经走投无路,未来的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还能执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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