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巴黎不错,你会喜欢。”苏睦言把后半句“离维也纳很近,我可以去看你。”生生地咽了下去。
“上次谢谢你,帮了我很多。”
“帮到你就好。”
长久的沉默。
“小漪?”
“嗯?”
“没什么,我挂了。”
“好。”
你为什么不说了?你想说的是什么?陶云漪挂掉电话,一阵失神。
她如今对他如此冷漠,是无奈的。她还有什么立场,再为他保留她的温柔?他身边,早有了该有的归宿。
苏睦言放下手机,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卢依眠,轻轻为她盖好被子。
“醒了?”苏睦言放轻了声音。
“听到你讲电话了,陶云漪?”
“嗯。”苏睦言躲避着她的目光。
“是我,让你感觉为难了吗?”卢依眠紧追不放,想要找到,她在他心中的一点位置。
苏睦言正视卢依眠,眼神在说着什么。
“对不起。”
他只有这三个字。为难这种事,是只有在你难以取舍两样喜爱的事物时才会出现的情形,她问他是否因为自己而为难,他只能抱歉。
他只是了解,陶云漪的无奈,她的心伤,她的劫难。他谅解她,才提前结束这场彼此都欲说还休的对话。
卢依眠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陪在你身边,听到你对她说话的语气,看到你为她黯然神伤,我才了解你们之间已经走了太远太远。”她看向窗外,“原本 我以为,千里迢迢地追来,陪在你身边,能改变你,我想我错了。”卢依眠费力地笑起来,那么让人心疼。
“对不起。”
范城。
陶云漪抱着妈妈,话别。
夏铭熏站在远处,笑看她哭丧着脸。
又是离别。
而且没有再见的期会。
挣脱妈妈的怀抱,她远远地看着他,两个人都在笑。那种笑,就好像看透了离别,看透了重逢,看透无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