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靠在柜子边,好整以暇。
陶云漪快速找出医药箱,看到云拓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着急,自己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喂!到底是我受伤还是你受伤?怎么自 己都不知道着急?!”
“反正有人着急,我急什么?”某人无耻地狡辩。
“……!”陶云漪反驳不成,只能无奈地笑看云拓一眼。
“把手给我!”陶云漪跪到云拓手边,语气已经不同来时的恭敬。
清理伤口、涂上药水、创口贴贴上、大功告成!
陶云漪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
……
云拓不禁失笑。
“你还带急救箱出国?”云拓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急救箱里的药物。
“不然怎么应对现在这种情况!”陶云漪贴好创口贴,使劲儿拍了拍他的伤口。
云拓“嘶——”地一声,脸上却还是风轻云淡。
云漪正得意着,这边手就拍上了她的脑袋。
“这么迫害你师兄,是想篡位夺权是不是?”
……
“我看你动作娴熟,像是以前常干这种事。”云拓肯定的语气。
“嗯……”
陶云漪一屁股坐到地上,突然沉默。
总是带在身边,怕他受伤。他总不太在意这些,她就随身带着,好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准备好一切。
那种小心翼翼爱着一个人的心情、关心他一点一滴不愿遗漏的执着、一直追随他身边想要接近的憧憬……只要一只急救箱,就全部都一一唤回。
云拓看她眼神迷离,沉默不语,便也不再说什么,轻手轻脚地离开,为她把门带上。
她那种深不见底的落寞眼神,他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他奇怪,那样一个正享受着花样年华、才华横溢又活泼开朗的女子,眼里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忧郁, 好像把整个尘世都抛在了心门之外。
第25章 共此时
冬末春初。微风料峭。巴黎看起来像一位正在孕育的母亲,处处浮动生机。
对陶云漪来说,又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六点:晨跑、早餐、练习法语。九点准时出门,与云拓结伴去卢浮宫临摹,一画一整天,现在的陶云漪出入卢浮宫就如同出入自己的画室一般自然, 整日与那些历经了几百年沧桑的画作为伴,一握住画笔好像时间都已静止,她循着画中每一笔的韵味追溯到几百年前,仿佛见证了历史也见证了时光的凋 亡。那些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大画家的作品,就那样静静地放在她面前,安静地等待她将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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