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画尘看看他,暗暗爽快,一个笑意没压住,噗地下笑出声来。
何熠风见她笑得开怀,清丽的面容满是开心,毫无刚才的失落,哪里会在意被她调侃。
找来找去,只有鸣盛对面的公园最合适。
“如果被下属看到你这位大总监大白天的陪女生在公园散步,不知作何感想?”画尘眺望着鸣盛办公大楼,在何熠风办公的楼层,目光定住。
“随便怎么想!”一旦做了决定,他就不会被别人所左右。
画尘看看他,今天他穿铅灰色的羊绒大衣,领口扎黑白格子围巾,眉目轩朗,嘴角带笑,目光笃定。
这样的目光滚烫,浓稠,执著,她牢牢地被攥住。“夫子,你长大了。”
一群乌鸦从公园上空飞过。
“现在的你对我比从前有耐心,还多了那么一点温柔。”她捏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下,一颗花生米大小。
真要气到内伤。“因为你不再是十五岁了。”二十三岁,可以称之为“女人”。
“那以后我们就平等了。”
“嗯,你和我一样有公民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她鼓起双颊,“你是要一辈子都对我负责吗?”
“当然!”斩钉截铁。她是在向他索取承诺?
她笑嘻嘻地举起手,和他击掌为盟。
公园里除了几个跑步的老头,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前几天下了雨,没人行走的小径落满了树叶,踩上去脆脆作响。一只休憩的小鸟被他们惊得在枝头跳来跳去,叫声尖锐刺耳,枝头颤动,又一些残叶落下。
画尘接住一片,呼出一圈白气,在掌心里揉了揉,碎成一团。一粒叶屑被风扬起,刮进了画尘的眼中,她拼命眨着眼,眼泪流了一脸。
何熠风慌地扳过她的脸,对着光,费了很大的劲,才从眼睛里找出那粒叶屑。画尘脸抬得高高的,睫毛颤个不停,双目紧闭。何熠风胸口突地一紧,口干舌躁。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长发被寒风吹得向后飘拂,鼻尖冻得通红……这张脸距离他如此之近,呼吸交缠,稍稍一低头,便可将温暖印上温软。
不自觉,他曲起手指,屏住呼吸,正要掩饰地转身。“这儿怎么了?”在耳背后面,他发觉一道浅色伤痕。苍白的,像条蚯蚓,蜿蜒到浓密的发丝中。
画尘倏地睁开眼,后退一步,若无其事地抚抚头发。“没什么,小时候摔的。”
“多小?”十五岁之前?她那时爱扎马尾,他有多么粗心,都没发现过。
“五岁或者六岁,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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