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在意。因为在意,才会计较。
八月,翼翔航空杂志的首发仪式放在上海的一家酒店举行。酒店面对着黄浦江,场面搞得很隆重,大屏幕上,黎少拍的航空广告一遍遍地放着。作为顾问,何熠风也参加了。简斐然是主编,一身紧致的礼服。印学文领着她与宾客寒暄时,状似无意地搭着她的裸背。简斐然浅笑嫣然,神态自若。
何熠风端了杯香槟,走到露台上,璀璨的灯光下,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倒映在江中,随着波浪幽幽荡漾。印学文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松松领带,咒骂了几声天气,“真不爽,明天还得赶回滨江。”
“有什么急事?”
“荣发的刑总订婚了。”
一口香槟含在口中,何熠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咽下去,“对方是哪家千金?”
印学文撇嘴,“那个混蛋这次攀上高枝了,沉市长的独生女,在国内拿过马术冠军呢!哈哈,你说她会不会把他当马驯呀!不过,他命真好。和他一比,我真是逊透了,晟茂谷明明白白告诉我老爸,他家女儿准备定居国外,不回来了。这明摆着是个借口,国外又不是天边,我也可以和她一起移民呀!”
这个消息,何熠风听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想着,要是画尘知道了刑程订婚,该有多么难受。想都没有想,他就拨通了那个几个月里想打却在最后又放弃打的号码。
响了两声,那端就有人接了,“何老师好!”
何熠风心“咚”地一沉,她知道了夫子的全部含义,于是改口?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清清楚楚了。“好久没联系,你好吗?”他的声音像没有调音的二胡,嘶嘶哑哑。
“还行,胖了一斤。”画尘笑了。
“喝一杯水都会增一斤,这算什么胖。现在在哪里?”
“开罗机场。何老师找我有事?”
“没有,就是好久没联系了,问候一声。”
“嗯,我快要登机了。”
“那滨江见!”何熠风合上手机,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他竟然如此如此的紧张。
身后,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外面,华灯漫过城市的每一处缝隙。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从出发那天起,画尘就开始记日记。走的那天,是三月二十号,她感冒了,发着低烧,在机场差点走错登机口。九月十六号,她回来了,又是低烧、咳嗽。六个月,一场感冒都没治好。旅游频道的一位记者,画尘叫他徐老师,她笑着调侃道。画尘也笑笑,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像是有炎症。
空姐走过来,给她送了杯温开水。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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