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这一刻,她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何熠风。
110值班室内,灯光亮如白昼,电话声此起彼伏。
“喂,喂,喂!”一阵慌乱不堪地叫喊。
值班员皱着眉,“不要再喂了,我听得非常清楚。”
“是这样的,我开白色帕萨特,前面是辆红色的牧马人。”
“发生了追尾?”
“不是,不是。滨江郊区,有条进城的路应该位直的,但它岔成了两条道,因为要给一棵几百年的古槐树让地。知道那裸树吗,电视台有播过,一年开两次花。”
值班员眉头已经打了好几个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辆牧马人撞上了那裸树,百年的古树呀,就这么没了。不对,是树压倒了牧马人,那么好的一辆车呀,现在是什么市价,一般工薪阶层哪敢问津。”
“……”
“喂,喂?没信号了?”
“有,你能告诉我,你是为树还是为车打这个电话的?”
忽然醒来的时候,夜漆黑如深渊。外面风骤雨狂,利下的就是无边的寂静。何熠风仿佛听到手机响了,坐起,拿过来一看。又是一次幻觉。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他还是起了床,走到窗边看看雨,楼下似乎开始积水了。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是一天的雨,风会弱一些。这样的风雨,画尘楼顶上的花花草草还安然无恙么?他自嘲地一笑,傻了,那是一个有活动屋顶的花房。合上就无恙。他听过雨打在防晒瓦上的声音,一点小雨,听得都像是傍沱大雨。那个花房的屋顶会不会也这样?
拿起手机,按亮屏幕,要不要给画尘打个电话问问?如果画尘睡着了,那不是要把画尘惊醒?午夜凶铃……没提防手里的手饥突然响了起来,何熠风吓了一跳。
画尘!何熠风按下通话键的手指有点抖。
电话听到一半,他便开始扯下身上的家居服,飞快地穿衣、穿鞋,心紧张得都揪成了一团。“咚咚”地跑到楼下,一脚的深水,裤脚、袜子都湿了。他顾不上理会,涉水跑向辉腾。幸好积水只及辉腾车轮的三分之一,不影响开车。
电话是滨江第一医院的值班医生打来的,说庄郊区发生了一起车祸,车上女子叫阮画尘,她手机上有一个未拨出去的号码,是他的,时间就在车祸发生前。
他没有问画尘伤势如何,也没有问车祸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恐怖的情绪会干扰理智,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赶到医院。
医院犹如风雨中一座飘摇的孤岛,120的车鸣叫着从辉腾边越过。他在急诊大楼看到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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