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考察、学习,一去就是一年。第二年的秋天,我人在纽约,突然接到茂谷电话,说画尘不见了。我立刻坐飞机回国。画尘小时候很乖的,几乎不要我们怎么操心,小小年纪就懂得体贴爷爷奶奶。她不可能乱跑的。我们报了警,三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差点把眼睛都哭瞎了,茂谷也瘦了有十斤。”
何熠风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画尘那时有七岁么?”
“七岁半,上一年级,是在上学的路上被带走的。爷爷家住在老城区,离学校不过两百米,她都是自己去上学。很独立。”
“后来警察在哪找到她的?”
晟华不敢把寻人启事登在报纸上,生怕激怒了绑匪然后撕票。警方分析说,应该不是绑票,如果是,绑匪的电话应该早到了。有可能是人贩子。
度日如年中,华杨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已是在十天后了。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僻远农村的男人,他说附近有个几百亩的养蟹塘,蟹取尽之后,养蟹人的屋子就空着。他从那经过,听到里面像有狗叫,他趴在门缝中朝里看,一只大狗和小姑娘待在里面,小姑娘目光呆滞缩在角落里,半个头都是血,狗狗眼睛血红。他用铁锹砸开门,狗狗受到惊吓,冲出来跑了。她把小姑娘送去医院,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华扬赶过去,画尘除了还有一口气证明她是活着的,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了。他们把画尘带到北京,请了著名的儿科专家和心理专家,半年后,专家治好了画尘的身体和心理的一切创伤。但只要狗狗一出现在画尘面前,画尘就会因为惊恐而晕倒。
“以前,她很喜欢狗狗的,总嚷着让爷爷给她买一只。”华杨说。
“歹徒追捕归案了?”何熠风站起身,他无法再在椅子上安静地坐着,血液在奔流,怒火在燃烧。
华杨端起茶,手抖得茶水泼出去一半。“那十天内,有七天是阴雨天,蟹塘附近的脚印、车印很多,无从辨识。而画尘的记忆混乱了,一问起,她就尖叫,抱着头,大声哭叫,不要咬我,我不吃,都给你。心理医生建议不要对画尘提起这事。我们后来又陆陆续续看了几年心理医生,似乎画尘已经忘了那件事,但她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会焦躁、就会不安,她喜欢上了旅行。因为对方一直在暗处,所以所有人都像有了嫌疑,我们对外说送画尘去国外读书,实际上把她送到宁城。大学毕业后,画尘才回到滨江,但一直远离晟华的圈子。我和茂谷对她没有其他要求,只想看着她每一天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其实阿姨已经找到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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