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一步。”
“你们应该比我们快,都订婚了。你要紧紧抓住沉小姐,她是一张好牌,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
“你是这样看的?”这酒怎么了,一点也不辣,喝着很苦。
“刑总寂寞这么多年,不就一直在等这张牌么?所以我对阮秘书说,你别抱什么希望,刑总等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嘿嘿,那小姑娘貌似喜欢你。”
邢程张大嘴巴,半张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个大耳光。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原来自己的那点心思早就落入别人眼中。
任京喝高了,起身时,没站好,头撞上了墙,立刻肿了个大包。还是邢程把他送回了公寓,他女朋友不在,说是参加同学聚会去了。邢程看着任京上了床,小郑要送他回行里,他摆摆手,让小郑先走,他打了车去静苑。
“就这样待着,不走?”司机师傅不太确定地问了又问。
“嗯,我包车。你把车灯熄了。”邢程摇下车窗。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钟,四周安静下来了,越来越静,白天活跃的许多东西越来越沉下去,属于夜的一些渐渐浮上来。被噪音折磨得迟钝的听力慢慢复苏,远远的一声轻笑,像浪花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抬头看空中的月亮,那么明净,那么清冷,带着无始无终的一种柔情。
与月同行的人,是何熠风与画尘,手牵着手。画尘想走快几步,何熠风拉住她,说肋骨还没愈合好,动作幅度不能大。画尘娇嗔,这句话,你一天念叨N回,名副其实的迂夫子。因为你健忘。我真的健忘,怎么还会记得你?你记得我么,我在看你,你在看别人。人家个子高呀!你视力有那么差,到底谁更高?画尘像是受到了惩罚,何熠风应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们是在人行道上走,两边的树长势茂密,邢程看不清,他只是在想象。想不到那么器宇不凡的何熠风也会说这些没营养的话,可是,听着很悦耳,只感觉与他一路之隔的他们,甜蜜得令他嫉妒。他还有嫉妒的资格么?
再次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他们,不是手牵手,而是何熠风揽着画尘的腰,两个人的音量都放低了,头挨着头,过一会,听到画尘“咯咯”地笑出声。他们慢慢地走近了静苑。
过去种种皆是天大的嘲讽。邢程现在才明白,曾经,画尘有多么小心翼翼地呵护过他的自尊心。住在憩园的人其实是何熠风,画尘一直住在静苑。似乎,他与梦想只有一步之遥,转眼间,已是咫尺天涯。
这一晚,邢程没去沉思那里。是心累,他想一个人待着。还有,不知道沉思听说了荣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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