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尘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她脸上带着笑,“这些和钱、家境又有什么关系?无论做哪一行,他都是凭自己的能力,没有靠过他父母的余荫。刚到地理频道时,他只能给大家跑腿买盒饭,你能想象吗?我没有他那样优秀,可是,如果上帝夺去晟华这块土壤,我成了一株草,他也不会觉得我就不是阮画尘。爱,应该简单如1+1,不会是三角函数,不会是微积分,不加辅助线,没有未知数,答案是唯一的。相爱,就好!对不起,我有些语无伦次。”
邢程站在黑暗中,他屏住呼吸,眼眶酸热难耐。他想,即使此刻死去,他也会欣然瞑目。他知道他输在哪里,不是土壤,不是阳光,而是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棵树。他是真的真的配不上她!
他要走了,以后不会再来静苑,不会做遥不可及的梦。双脚用力地踩着大地,每一步,不管是沉重,还是轻松,都要走得实实的。
画尘送他到车边,他上了车,发动引擎,对她笑笑。他摇下车窗,她以为他要说什么,他只是像温和的兄长一样,伸手摸摸她的头。
画尘挥挥手,看着汽车远去,路的尽头,是林立楼群间璀璨的万家灯火。
她按住胸口,一步步向大门移去。好不容易走到保安室门口,她硬挤出一丝笑,“保安大哥,又要麻烦你了,请帮我打下120。”
三天后,何熠风从北京回到滨江。打开门,朝楼梯看看。没有人坐在那朝他笑着,说:我在等你回家。
保安口沫横飞地告诉他,那个晚上的情况有多可怕,阮小姐被抬上担架时,脸色白得有多可怕,像每根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何熠风赶到医院,刚好看到护士扶着画尘从洗手间出来,她喘得气都接不上。隔着病号服,他都能看出她胸口裹着的石膏。
画尘对他笑一笑,似乎很抱歉,那笑容虚弱得一触即碎。
主治医生还是上次的那位,不等何熠风发问,他忙主动汇报。肋骨断了两根,现在用石膏固定,这段时间不能洗澡,尽量卧床休息。
何熠风彬彬有礼地道谢,语气平静。当他转过身看着画尘时,画尘一惊,他像是在他的周遭竖起了一堵冰冷的墙,表情漠然。“夫子,对不起!”
“告诉你妈妈了吗?”
“没有,又不是什么大病。”话音一落,画尘恨不得咬舌自尽,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何熠风笑笑,“那你好好养病,我还有工作,先走了!”这不是虚张声势,他说走就走了,都不等画尘回应。前前后后,他在医院停留了不到十分钟。
画尘忽然觉得委屈,眼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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