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展览会没有卖票,实行赠票制,在京都的中央、国务院各大部委的所属机构;在京都的各军兵种;在京都的各个金融机构;在京都的各新闻媒体;其他相关省份的机关、银行、媒体也都收到了赠票。而普通百姓则全部被拒之门外。
一些好事的人,看着民族宫里熙熙攘攘的展览,和大包小袋从里面出来的人流,不觉心里痒痒,竟花上十块钱从票贩子手里买了门票进了去。出来后,竟大喊:“值、值!里面可以用名片领饮料,一张名片一罐饮料!等于二毛换两块!只拿出六张名片就可以把门票的钱赚出来了!”听进去的人这么一分析,本来就闲着没有事的老头老太太们,赶紧呼而唤女地买票进去看展览了,唯一怨愤的便是自己没有带来足够多的名片用来换饮料。
那兰总也真的神通广大,居然与某位市委领导人合过影,并被制成巨幅照片,像影壁一样,耸立在展厅的大门口;在展览会的大厅里,五六个大镜框装裱起来的,居然是一些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题词。虽然领导人们的题词只是泛泛而谈农业的重要性、谈农业与科技结合的意义,但是,被兰总在这里断章取义,仿佛真的如党和国家领导人对怒潮企业如何如何重视,如何如何肯定一般。
各家金融机构对怒潮集团实质性的追捧,也逼着金融家们不得不为了本银行的商业利益和个人业绩去淌怒潮这道混水。
但是,在金融街众多金融单位里,对怒潮企业集团保持清醒头脑而且一直持否定态度的,除了已经被国商银行末位淘汰并已经被兰总堵上家门的常太平之外,在证券监管会还有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姑娘。她便是上市公司扩股审批处的牛蓓薇处长。
她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是下过乡、抗过枪,一九七七年坐上中国恢复高考制度头班车进入大学的那批老大学生。她个子不高,白静脸,戴白塑料框眼镜,一天下来也难得说出两句话。由于性格孤僻,喜好独往独来,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但是,从精神和肉体上,却还保持着处女身,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无从谈起婚配。也许是命里与兰总这样八面玲珑、春风得意、呼风唤雨的女人相克,无论她兰总如何软磨硬泡,如何使尽各种手腕,甚至找牛蓓薇上级让她下岗的设想都实施了,但是,都没有成功;无论怒潮企业集团是在没有进行宣传攻势之前还是默默无闻的时候,还是已经进行了宣传攻势,在社会上名声鹤起的当口,这个牛蓓薇处长硬是坚持说怒潮股份是小马拉大车,尚不具备增资扩股的条件,她要对股民、特别是广大中小股民负责。
由丁博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