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两张十元的,顿了一顿,又拿出两张五元的递给她,说道:“虽说参加钢琴小组不要钱,可是买琴谱什么的总归是要自己掏钱的。”
她最恨的就是向母亲要钱,大多时候母亲拿不出钱来,这让她对金钱培养出一种特别的感情。她没有接母亲的钱,语气却和缓了许多,说道:“那要到学校里去问一下,不知道我这种没基础的能不能参加钢琴小组?”她母亲手一抖,给断铁丝扎了一下,流出血来。林无渔急忙说道:“我去拿纱布。”噔噔跑进房间。
林无渔拿纱布的时候,一个男人敲门进了小客厅,笑道:“我的衣服做好没有?”她母亲笑道:“你想什么呢?不是昨天才送来,你就这一件衣服啊?这么等不及要穿。”那男人笑道:“是啊,我就这一件衣服,你不给我快些做好,我就只得光着身子。”她母亲笑道:“去去去,光着你就光着。”林无渔冷着脸走出来,把纱布往她母亲手里一塞。那男人涎着脸笑道:“无渔在家呢!”林无渔只当没看见,扭头就走。那男人粗声说道:“这演的是哪出戏啊?乌眼鸡似的,跟谁斗气呢?”她母亲赔着笑脸道:“跟我呢,刚才我说了她两句。”那男人说道:“看看,现在这孩子都成了什么样了!”又冲着屋里喊道:“你别真拿自己当大小姐了。”她母亲拦着他,好说歹说,把他劝走了。
林无渔刚刚对她母亲产生的一点感情又消失了。她母亲进到她的房间,她扭过脸。她母亲手上已经包了纱布,拿了衣柜上的剪刀,把长出来的一截纱布剪掉,走了。
过一会儿,小客厅里又来了一个男人,她母亲的声音像一只在风里翻飞的蝴蝶,捏细了嗓子说道:“哎哟,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您就亲自来了?回头,我给您送去不就得了。”林无渔往门外扫一眼,那男人摘掉帽子,她母亲顺手接过来。男人说道:“我怎么能劳动你大驾,我正好从这里经过,上来瞧瞧你。”平时来她母亲这里的男人大多萎萎缩缩,上不了台盘,这位倒算是仪表堂堂,怪不得她母亲对他格外看重些。
林无渔一整天没同她母亲讲话,这在她们母女之间是常有的事。傍晚,林无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