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的样子。歌也唱了,舞也跳了,连观众都认为大势已去,接下来的表演无关紧要了。“豆芽菜”上场了,穿着燕尾服,演奏了一曲柴可夫斯基钢琴曲《季节》中九月一节。女主角先还端坐着,后来竟起身,倚在钢琴上,侧耳倾听。最后,女主角把象征爱情信物的红玫瑰送给了“豆芽菜”。
郑沧远从沙发上站起身,往洗手间去,笑道:“你这女人还真有一手,真让你蒙准了。”林无渔不依不饶,手指敲着厕所的门,说道:“别忘了你答应的话。”郑沧远一边冲水一边说道:“我答应什么了?”林无渔说道:“臭无赖。”郑沧远说道:“我想明白了,敢情这个节目是重播啊!你以前肯定看过,要不,长眼睛的人,谁也不会放着猛男不选,选‘豆芽菜’呀!”那一年她二十六岁。其实,她并没有看过这档节目,她选“豆芽菜”,是因为她相信,钢琴的力量,可以直指一个女人的内心。
从那次以后,林无渔常去钢琴小组等唐琳。后来有一天,深冬的夜晚,林无渔和唐琳在操场上散步,“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唐琳像是偶然想起似的道:“张老师向我问过你的情况。”林无渔说道:“哪个张老师?”唐琳说道:“教钢琴的张秋迟啊。”又接着说别的了,林无渔想再问问,张老师都问了什么,总没开口。
这天,林无渔到钢琴教室去找唐琳,推门一看,学生提早散了,只有张秋迟一人坐在琴边。听见门响,抬起头,说道:“你来等唐琳吧?她替我去给郑老师送一份资料,应当就回来了,你在这里等她吧。”林无渔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犹豫着,张秋迟说道,“你来得正好,替我看一会儿琴房,我出去一下。”
张秋迟一走,林无渔不由自主地坐在琴凳上,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叮咚,叮咚”,手指在冰凉的琴键上的感觉让她觉得新奇。半晌,一转头,看见张秋迟已经回来了,她脸一热,急忙站起身。张秋迟按下她的肩,说道:“没关系,接着弹,接着弹。”林无渔忸怩地说道,“不弹了,我弹不好。”她为自己上不了台盘的表情难过。张秋迟说道:“没关系,开始都这样,我来教你。”张秋迟看着林无渔的手,不由赞道:“你有一双这么好的手。”林无渔在他的注视下,越发不知把手放在哪里好了。张秋迟从指法教她,不时说道:“这里,对了,这回就好多了。”他离她那么近,听得到他的呼吸,他的鬓角居然有了白发,他手指冰凉,在她的手上,轻轻一掠,有惊鸿一瞥的味道,她的心也一抖。
后来,唐琳回来了,穿着苹果绿的羽绒服,脸冻得通红,对张秋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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