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处可去。
林无渔茫然地四处走着,一抬头,竟发现到了学校。她朝着琴房走去,琴房的门锁着,里面落了一层灰,自从张秋迟出门以后,她一直没来过这里,也没有张秋迟的消息,她无法向人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一定还没回来,如果他回来了,会第一个来看她的。她走过琴房,走到操场上,不由自主地往操场边上那一片家属区走去,站在杨树下,那一年,她就是站在这棵杨树下,看见张秋迟跟她妻子吵完架,从她面前经过。这一切,竟恍同昨日。
一闪身,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拎着一只装垃圾的塑料袋。那人眼尖,没等林无渔躲,已经看见她了,把塑料袋朝着垃圾箱里熟练地一扔,说道:“这不是林无渔吗?”梁信芝梳着短发,她的头发又多又不整齐,蓬蓬乱乱像是头上扣着一顶帽子,低眉耷眼的,完全没有了当日大闹植物园撒泼打滚的气势,林无渔对她倒是心有余悸,转身要走。梁信芝竟说道:“既然来了,就到家吧。你不想见见他吗?他可是有话要对你说,叫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她一惊,没想到,张秋迟已经回来了,硬着头皮跟着梁信芝进了屋。
林无渔从没到过张秋迟的家,房间里相当俭朴。一张双人床,简单的衣柜,书桌靠在窗户边上,上面摆着张秋迟用过的一些书、琴谱,还有一张他的照片,镶在一张黑边的镜框里头。照片里他眼神空蒙,望着远方,嘴角有一些笑意,这正是她最熟悉的表情。当下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好好的怎么用这么个相框放照片?坐了一会儿,不见张秋迟出来,梁信芝坐在床上,并没有去找人的意思。自从梁信芝从植物园回来以后,还真的说话算话,没再来找她闹过。可是终究是她破坏了梁信芝的家庭,梁信芝在心里一定恨透了她,这会儿这么面对面地坐着,她不知道梁信芝又要出什么花样,有些后悔听信了她的话,跟她进了屋。止不住问道:“张老师在哪里?你不是说他在家吗?”梁信芝说道:“他这不是在家吗!你看他不就在你身边,装在那个相框里边。”林无渔吓了一跳,“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你说什么?”她以为梁信芝又变得不可理喻,在梁信芝脸上仔细瞧瞧,梁信芝的表情却是相当地正常,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走了,都走了半个月了,他怕影响你考试,没告诉你。他早得了病了,他去医院住院还要骗你说他去了南京,后来医生说他不能治了,他也不叫人告诉你。你看,他对你多体贴……”梁信芝眼泪流了一脸,祥林嫂一样自顾自说着。
这个消息对于林无渔来说无异于一个晴天里的炸雷,来得太猛,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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