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充满了内疚和悔恨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于是本开想提醒即将出门的红裤头脑子上还套着一个红色的内裤,不适于出门,但看到他们的这一态度后,我彻底放弃了一个做好人的念头。
王琢看到他们走出门以后,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向她的房间走去。
“不想说点什么吗?”
“客厅一会我会收拾的!”王琢不在乎的说到,然后转身再次向房间走去。
“还有那?”
“还有什么?”
“你可以带你的朋友来这里,但麻烦你挑个正常的时间、正常的地点、找个正常的人,在这里玩摇滚!你是不是想为这个小区的非正常死亡率提高几个百分点啊?还有麻烦你的朋友下次不要套着个红色内裤就出门!我不希望左右邻居都误会我有特殊的嗜好。”
“你懂什么?他们都是行为艺术家!我们玩的是行为艺术,刚才的那个哥们是个才子,不仅会写歌,还会做诗,刚才的那个主题叫红色的窒息,表达了一种对民主的渴望。”
说实话,对这些所谓的行为艺术、行为诗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文学社里的女孩子颇有些姿色,并拿来一些《致槐树》一类的诗让我看,于是我心动了。怀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加入了文学社。
事实证明像我这样的理想主义者通常都是傻逼。当我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他们为了拉拢我一心一意的为他们卖命,便封了个理事的差事于我,就是给活动筹钱的那一种角色。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我的确是一个傻逼。筹钱倒不是件困难的事,改革开放初期傻瓜很多,而我并不是其中出类拔萃者。我手握着骗来不久还有些热乎乎的十元钞票,语重心长地教导面有菜色的女诗人和作家们:作一个文学工作者难,作一个女文学工作者更难,首先长得要对得起人民群众,特别是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下,再用亚非拉的面孔来糊弄老百姓已经是行不通的了;其次要有好身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身体怎么革命?最不成了,也得蒙着脸,学几句汪国真,诸如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内裤更短的裤。
当然,我也在写诗,一个人在长青春痘的时候不写诗是不正常的。起初我的笔名叫“残花”,为的是模糊性别多骗些稿费。社员们不同意,一致认为这个笔名含有性虐待的意味,同社会主义精神文建设背道而驰。社长打了个折中,既尊重了群众的意见,又保护了我的工作热情,把我的笔名改作“败柳”。这总能使人联系点什么病来。后来我写不出好诗,究其根源就是这个可怕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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