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胖子觉得村长用着不花钱的电话机了,不停地说,不停地讲,好像比书记、县长都聪明,能干。而吴大胖子却是万般地心疼呀,心疼那又高又贵的电话费。但又不能明说。
吴大胖子无意看了看墙上的日历,这一天正好是5月11日。
宝珠,刘贵生,武二,杜马,二丑们在山坡上看到晚上十点多钟,见县里开来三辆工具车,送来了车胎。没有鸣笛,没有人喧哗。换了车胎悄没声地就把车开回去了。全然没有当初的那种喧嚣和气势。这使宝珠们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胜利了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反倒觉得一阵又一阵无名的紧张。杜马提醒刘贵生说:“白天的三条要求,应该再加上一条,强烈要求村长向全村人说明地是怎么卖的,地都卖了,咱们还不明不白的!这会儿又不明不白地和警察干上了,这就有些不妙。”宝珠也说:“那个‘妈拉个巴子’李队,一发火就抓人。最是个不服气人的人。一进村来,就给了我付手铐!妈拉个巴子,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情是情,理是理。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有人说不该扣住那个叫木瓜的警察,留下把柄了。
宝珠说:“什么警察,警察里的临时工,充大也只是个协警,我见多了。警察里最坏的恐怕也要数他们这些人了。”
刘贵生说:“现在就是这类人最听话,最卖劲,最会按领导的意图行事;最没有资质,最没有人品;但他最‘警察’!”
武二受了伤,哼哼唧唧地喊疼。有人要到邻村接翠花回来照顾他,武二不让,说被警察打了,总有些不光彩,不能让媳妇知道。杜马说:“你该和受伤的那两个人一块到县医院治治,又不用你花钱。”
武二说:“他们要把我拉到公安局怎么办?那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吗?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听武二这么一说,大家突然觉得被警察拉去治伤的两人,事实上是被警察抓去留作人质了。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刘贵生说:“乡长签的字在咱手里,承认抓人是错的,答应不再抓人。他们不敢出尔反尔!你们放心好了。”
听刘贵生这么一讲,大家略略松了口气。刘贵生说:“最好能和外面联系一下,这样能了解些情况,做到有备无患。可咱们谁也没有电话。”杜马说:“最好的办法是找到村长,让他和咱们在一起。逼住他,让他替咱们说话。武二,咱俩在漳村看那出《逼宫》的戏,那个……”
武二疼得心里难受,打断杜马的话说:“去去去,什么时候了还说戏。哪壶不开你提那壶。”
杜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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