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想到我。跑了一个宝珠,拍着桌子训斥我!妈拉个巴子,不干了!受这窝囊气!”
小丽劝李队说:“李队,我倒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队说:“讲!怕什么。”
小丽说:“如今的法制越来越健全,百姓知道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自信心自然也越来越高。你该清楚,宝珠算一个文化不高的人吧?两句李白的诗,竟然让他那么兴奋,那么激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你肯定没有好好去想这个问题。你知道,你也听到过,他那次出去时大念‘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依我看,李队,这不是两句诗的问题,而是一种精神状态的自然表露。法制越健全,该办的,不该办的,群众都知道,你再吓唬也没用。他们懂得,不犯法,就不怕什么。比如姚村的袭警事件,我就认为,那纯粹是领导们逼出来的。政府给农民承包了土地,30年归他们使用,他们就把它奉为信条,老老实实种地,几乎是与世无争的了。现在,要端掉他们的饭碗,哪有不急的道理?当官的讨好开发商,不该宰割老百姓的心头肉。农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既然是衣食父母,就不是一般的人。养活咱们的是他们,关键的时候给国家支持的也是他们。可现在的当官的谁给过他们一个好脸看?我的父母也是农民,我知道他们的心思。在这个社会里,他们是把自己放在二等公民的位置上说话处事的。他们辛勤耕作,省吃俭用供孩子们读书,是他们觉得家里应该有个识字的人,到时候有个明道理的,吃亏也知道吃在什么地方,不要糊里糊涂地上当受骗。如今我要说什么或做什么,我父母就都觉得是对的。他们把我推到一等公民的位置,自己甘居二等哪。李队,说句心里话,我一看到他们默默无闻和与世无争的样子,心里就难受的想掉泪。他们像一头只知耕作的老黄牛,吃的是草,出的是力;鞭打它们,只知往前跑,连一句怨恨的话都没有。所以,5.11那天你让我去,我就没去。”小丽流泪了,但小丽说:“我想过,中国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农民,能由衷地喊出宝珠那样的话,我会为他们,也为我的父母欣慰的。我只想劝你李队,在对姚村的问题上要三思而行。他们是农民,政治上无依无靠,他们想靠的是国家,他们能靠的就是承包的那几亩土地,不是逼急的,他们决不会和警察,和政府对着干。他们奉行的原则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安就是福。多好的农民哪,可关心他们的人太少了,坑害他们的人太多了。我讲的就这些。”
小丽的脸上挂着泪花,她难过的似乎说不下去了。
李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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