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说:“疯了好!疯了好!疯了就什么话都敢说了。有一出京剧不知你看过没有?叫祢衡《击鼓骂曹》。没有看过?哎哎,太遗憾了。这我就不多说了,那可真叫个痛快!”
宝珠看着黄老板一脸的悲愤,说:“我看你是富疯了。”
在宝珠听来,穷得只剩下钱的话,原本就是大款们的一句自我夸耀,自古以来,钱就是和幸福相连的。穷得只剩下钱的话,不过说得幽默罢了。其实呢,他们挣钱的胃口是越挣越大,有了一万想十万,有了百万想千万,恨不能把全世界的财富都拢到他的怀抱里。黄老板肯定也是得了这种病。
于是,宝珠说:“可知这世界是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呀,比你会捞钱的人更多,所以你对我们几个穷哥们可以说穷得只剩下钱了,让我们羡慕你,眼红你,你心里就高兴了;碰到比你还有钱的人,你恐怕就不这样讲了。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黄老板说:“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假若你碰到一个玩空手道的人,并且知道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凭他在政府的亲戚关系,为所欲为,办了很多欺骗国家,欺骗领导的事,你怎么想?他们是国家干部,公职人员,却是私人实体的后台老板。就凭一个空手道,把国家的钱玩的忽悠忽悠的,比富豪还富豪,比贵族还贵族,你什么感觉!”
“什么人,这么胆大哩!国家的钱都敢忽悠呀?”
“你瞧见了,从左边数第三个酒桌,胖胖的那个男人,身边坐着两个漂亮的小姐,对对。和两个女人正碰杯哩。看,看清了吗?”
宝珠透过花草的缝隙,看到了:“肥头大耳,短胳膊粗腿的那个人吧?”
“对!”
“一脸福相呀!”
黄老板不高兴了说:“这茅台酒也灌不昏你!”
宝珠笑笑:“我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明白,越喝越知道你心里不平什么,越喝越知道你妒嫉人家什么。”
“你——”
宝珠说:“你别看我是个农民,不懂时尚。但农民是你们每个人肚里的蛔虫!你吃的什么,想的什么,一清二楚。说起来也能给你究竟几个道道。你信不信?我告诉你,他长久不了!
“何以见的?”黄老板大感兴趣。
“他脸上带着呢?你知道不知道,人这命是有重量的呀——这就如我们挑的担子,恰如其分时,担子的两端荡啊荡,觉得身轻如燕,心也在飞翔,那感觉就像在舞蹈,生命就是在欢笑。对於那些身外之物,有的能压住,有的压不住,这就如镇山之宝,镇住的平步清云,命大福大造化大,镇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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