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也含有欣赏的成份;表面是文静的,平和的,内心却是虔诚炽热的;它是把爱和恨调和起来,轻轻地抹在心尖,使人有一种欲爱不能,欲恨不忍的凄凉,有一种自我折磨的况味;这种况味不时地从心头泛起,浸漫了全身,散发着一种无尽的淡淡的忧伤,淡淡的苦涩。一个识字不多的人,竟能把这一点看破,真正是够聪明的。
于是叶柳说:“宝珠啊,依我看,你还是没有多念过书,若是多读几天书,你比谁都聪明,比谁都能干。”
宝珠说:“董事长夸奖我了。我就是觉得,让别人快乐自己也就快乐。让别人高兴自己也就高兴。”
宝珠是个一夸奖就来劲,给一点阳光,就想灿烂的人。嘴上谦虚,行为上早已处於迫不及待的边缘了:“不瞒董事长,上学前,我就会背三字经。老师让我背课文,我默念三遍,就能倒背如流。高年级同学念那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州’我听一遍,就能记住。后来,后来和同学打了一架——唉,又说出来了——老师就把我撵出来了。以后,就再没有上学。”
“听丁然说,你上课的时候,常点火烧前桌女生的小辫?”
“不是常烧,不是常烧,就两次。我知道欺人不能太甚。可烧了她,她也不生气。烧第二次时她妈妈知道了,要找我算帐,我很害怕。谁知她妈妈见到我时却说:‘做大哥哥的还能欺负小妹妹?从今天起,我就把她交给你了。看你这做大哥的保护不保护她!’说得我心里愧愧的,热热的,从此以后就再没有欺负过她,还时时护着她哩——我其实也是个好人哪。”
叶柳笑着问:“这小姑娘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不知道。我被撵出教室后,就再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打听过。我想,她若长到你这年龄时,也一定像你似的和气、善良。你想,烧她小辫都不生气嘛。还笑嘻嘻地喊我大哥。”
“你也真是欺人太甚了!”叶柳笑着打趣道。
“愚顽,愚顽,愚顽不读文章!”宝珠羞怯地笑着,一抬头,见一个醉鬼一样的人走进来,满嘴的酒气。熏的人站都站不住。走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悠然自得地坐下吸烟。火红的烟灰弹到地毯上,把地毯烧出个不小的洞。宝珠觉得这人太可恶,说:“咳,你怎么能这样?”
宝珠赶忙就用脚去灭那烟灰,却被那人用力踢开。宝珠突然发现,叶董事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煞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站起来要走出去时,却被那人拉住:“唉唉,你怎么走了?我没钱了,借点钱。”
“我没钱。凭什么借你?”叶柳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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