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后,嘴里嘟嘟喃喃不停地骂着什么。他们过大街,穿小巷,进商场,遛超市,去歌舞厅,查练歌房,努力在人群里寻觅那张令他们深恶痛绝的脸。然而,没有,他们甚至连暴风雨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街上到处是悠闲的人群,他们或坐或站,或行或走,抽着香烟,喝着茶水,望着天上的日月,吸着冰镇的饮料,年轻人或嬉或笑或打或闹,年老的坐在树荫下谈古论今,不急不噪,悠闲的令宝珠二丑都有些嫉妒他们了。只有那些中年人,似乎背负着沉重的东西在竭力奔跑,有些气喘喘吁吁的意思了。
过延安路,在煤管局的一个家属院,二丑发现有一男一女,正在打骂一个卖煤球的人,男的拳脚相加,女的口吐唾沫,出言污秽,好像是多算了他们一块钱。宝珠觉得那卖煤球的人很像张月。两人追过去,果然是他。张月脸上抹的全是黑灰,像怕人认出来似的。见到宝珠,见到老乡,心里的那股委屈一下就涌上心来,泪水就像断线的珠子,哗哗地就掉下来,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多算他们的钱。我是不会算帐,多数了一个点,他们就不依不饶。说我满脸高粱花子也学会欺骗人了。说他这个国家干部最见不得欺骗人的人。”
“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不少算两块?”
是啊,怎么不少算呢?张月答不上来。
宝珠斜着眼看了看那个长着酒糟鼻子的国家干部,不无揶揄地说:“他一个农民,也没有文化,算错了,也难免。你们知书达理的,又是国家干部,法律保护你们,法律也保护我们农民吧?你不用解释。我们都看到了。你也不要看不起我们农民,北京大学的高才生小丽就说过,这世界文明就是农民用手上的工具一锨一镢刨出来的!你还不要不服气。你说吧,多算你几块?一块?我赔你三块!”
酒糟鼻子说:“我是说他的这种行为……”
宝珠说:“行为怎么啦?你不要以为农民就认不准天上的北斗星在哪个位置!”
“你,你什么意思?”
宝珠说:“一个国家干部还能想不清这点事?”
宝珠说着掏出三块钱的硬币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那男人的手心上,几乎把他的手掌骨拍碎。宝珠知道自己用力太大。疼得那干部抖着手呀呀地直吸凉气,钱掉在地上。宝珠拉起张月就走了,说,赚了。
“咳咳,你……”国家干部没有防着农民还有这一手,咳咳地叫着,宝珠们连头都没有回。
张月感谢宝珠和二丑的帮忙。二丑没好气地骂张月说:“口是心非!”二丑早知道他在公安局笔录了宝珠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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