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然后问道:“省委现在怎么样?”虽然问题既不明确也使人突然,周剑非还是猜到了,便回答道:“一切如常,没有什么。”钱林听了说:“那就好嘛!”他反问周剑非:“我说到哪里啦?”周剑非回答:“你说了第一条。”钱林把手一甩:“管它第几条,就是这么慎重一些就是了。”
稍停片刻,他忽然带着激动的情绪以同样激动的语气说: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特别是在当前显得更为突出,那就是怎么对待老干部。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国的传统美德,这就不用说了。我这里说的老干部是指离休范围的老家伙们,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现在大部分都已退出政治舞台,但是他们心里不平衡呀!知道吗?心里不平衡!”
钱林站了起来,又在客厅里绕了一个圈,正如影视上经常看见的大首长们在作出重大决策之前的行为动作,然后停在周剑非的面前,声音宏亮感情激越,像是面对千百万听众:
“他们忠心耿耿为共产党的事业奋斗了一辈子,也坎坎坷坷生活了一辈子,至少大部分是这样。特别是文化大革命这十年,有哪一个幸免了?十一届三中全会才开始落实政策恢复工作,像我这种情况还算好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就恢复工作了。有许多人一直到了八十年代才恢复工作,屁股还没坐热又让椅子了!”
他停顿一下,又加重了语气:
“让椅子嘛,该让还得让,我们的事业要有接班人。但让得太急就让出了一个心里不平衡。过去说老中青,突然一下子老的一个不要了,越年轻越革命,越老越反动!这样行吗?说实在话许多老同志不放心,就是不放心!”
钱林说得太激动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来自我调节自己的情绪,足足停了两三分钟语气才缓和下来。
“这也罢了,从大局出发早退迟退都要退,让年轻人先上来干干看,趁这些老家伙还活着。可现在越逼越紧,连奉献余热听说都不允许了,叫我们健康、健康、再健康!健康个屁,这等于叫这些老家伙不问天下事,一心等待火葬场!”
钱林又激动起来,说不下去了。
一直静坐一旁洗耳恭听的周剑非本来是拿定主意只听不说的,但看见他的老上级如此激动,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也不能用点头微笑的表情来敷衍了。但说什么呢?乘钱林激动地停下来的一瞬间,他迅速思考并形成了一个答案,然后微笑地望着自己的老上级说了一通话。
他的话不多,但贴切、动听。大意是老干部的历史是同中国革命的历史紧密相连的,尊重老干部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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