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既然如此严重,还有什么可谈?但是,报告巧妙地一转,说:“对此存在严重的分歧”。依然没有说明这分歧来自考察组还是谈话对象,或者兼而有之。但周剑非依然听出来了,是后者:也就是谈话对象和考察组都有分歧,而且是“严重”的分歧。什么分歧呢?报告回避,按常规推论,自然是持肯定态度和否定态度了。
这件事周剑非是有所闻了的,意外的是报告留了一个尾巴:关于有人反映陈一弘在县上工作时与个体户的关系以及在这方面的失误问题,考察组还没有来得及调查。
报告没有结论,一开头高国强就说了,这是一个考察情况而不是正规的考察报告,因此,没有明确的意向和建议。
看来他们的考察难以进行下去了。周剑非心头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来,只在张清云念完报告后照例问了一句:
“谁还有补充?”
他把目光移向高国强,后者注意到了,说:
“我补充两点:这第一,开始时我说了这只是个情况;这第二,报告上没有写,陈一弘的反映还有一条:他对老同志没有感情,有的老同志谈起来非常气愤!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个体户问题还没有调查。”
他没有展开谈,语气也比较平和不像刚开始那样激动了。但却因张清云的一句话又重新激动起来。他刚刚补充完那两点意见,张清云便接了过去,说:
“那是少数人的偏见,我了解过了,不存在不尊重老同志的问题。至于个体户问题……”
一场争论又不可避免地在组织部长和副部长的面前展开了。也许因为是在上层领导机关吧,没有发生拍桌子乃至提高嗓门一类的事。文质彬彬,轻言细语,有礼有节,用“争论”这个词来形容,似乎也有些过分。然而,仔细一听,争论依然是摆在面前的,看法相左,言词相对。两位考察组长倒像是两位被考察者的辩护律师,在法庭上款款而谈针锋相对。“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无”,互不相让。周剑非接过考察材料问道:“电话上说的是前面两件事,怎么又出了一个什么个体户问题,怎么回事?”
高国强一听便来了劲头,抢先回答道:“有人反映,陈一弘在县上工作时树了十面专业户的红旗,种植业养殖业通通都有了。暂且不说这样做有没有方向性的错误,也暂且不说后来这些专业户垮了多少!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的一个人是骗子,陈一弘当初同他打得火热,里面有什么鬼?”
微妙的是组织部派去考察组的三位干部,一位处长、一位副处级巡视员、一位干事,三个等级一个态度: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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