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非便问:
“端木,有事?”
端木说:
“那位丁奉来了,我怎样劝都劝不走,他说一定要等你回来见个面,谈十分钟就行。”
周剑非笑道:
“既然主动上门来了那就谈吧!他的消息好灵通!”
卫亦前听说丁奉来了,立即停步不前,建议周剑非回避,和这种人谈不清楚。周剑非坚持己见,“什么人的意见也不防听听。”
卫亦前说:
“那么你同他谈吧,我不奉陪了。我不和他见面,一见面就要吵架的。”
说着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留下回头叮嘱周剑非:
“同他谈话要注意,只听不表态,否则他会抓住不放!”
他要组织部长留下好生照扶便走了,走得非常匆忙,似乎生怕被丁奉发现脱不了身。
周剑非走进招待所的小会议室,只见一个头发花白,架一副宽边老式眼镜的人坐在沙发上。见周剑非进来,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和他握握手,说:
“周部长吧?嘿呀,终于见到你啦,刚才这位门官还想挡驾哩。”
他边说边歪过头看看正坐下来翻开笔记本准备作记录的巡视员端木信,本想说一句讽刺话,“这位门官想阻挡我见你”,但终于没有出口,说出来的则是:
“现在我们这些离休干部,人家可以不理睬,我们也没办法,权在人家手上嘛。”
这分明是指端木信了,但他稳坐不动脸上毫无表情,像是没有听见这个丁奉在说些什么。
周剑非连忙作解释,说刚才出去了,你来了正好,不来也要登门讨教的,如此等等。他一边说一边觉得好生奇怪,眼前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子在什么地方见过的。除了那花白的头发,完全一模一样,但在什么地方见过呢?记不起来。
丁奉声称只谈十分钟,但一开始就摆出了短话长说的姿态。他并不急于开门见山,而是站在门内先打“开场锣鼓”,以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
“周部长在钱老身边工作过?”
周剑非如实回答:
“给钱老当过一段时间的秘书。”
丁奉脸上微微地泛起一种得意之情,口气依然是居高临下的:
“那我们算是有缘分了,周部长,你怕还不知道我和钱老的关系吧?我们是老战友了,当然他是我的上级,一九四三年在老区,他是地委副书记,我在地委任行政科长……”
周剑非听了大吃一惊,他终于记起来了,啊,原来是他!一个记忆犹新的历史镜头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一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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