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想说用不着大惊小怪,丢下不理就是了,还用得着急急慌慌跑到我这里来。但话还没出口,周剑非却又接过了话头:
“是送给中组部考察组,张老批了交办的,我们派去的联络员老何刚刚送来。”
赵一浩听了心头一沉,问道:
“批给谁,批了什么?”
周剑非如实回答:
“批给我的,批文是不是我送过来你亲自看看再说。”
赵一浩心里又是一沉,过了约半分钟,才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好吧,我等你。”
放下电话,他感到很不自在,不是吃周剑非的醋,而是反感地觉得有些不正常。一封告地级干部的信,要是在平时无论批给他这个省委书记或者批给组织部长周剑非,他都会觉得是正常的,无可非议的。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考察组正在紧锣密鼓地对以他赵一浩为主要对象的省委领导班子进行考察,不,或者干脆就叫审查吧?这样的举措分明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呀!难道他们不会预料到周剑非接到批件后是要向我汇报的?当然不是,这是一个起码的常识。人家就是有意要这么干,有意要做出这么个姿态,要你赵一浩心里明白当前你的处境,早一点有个自知之明,有点思想准备吧!
正准备更衣上班的田融看出了丈夫接电话之后的异样表情,便停下来关切地问:
“出了什么事?”
赵一浩一边说着没什么,没什么,一边却下意识地将刚才周剑非在电话上说的事对妻子说了。
别看田融是从事教育的人,在政治上的敏感性不亚于从政者的丈夫,当下她便问:
“为什么不批给你或者批给你和周部长两人,单单批给了他?”
赵一浩顺口便回答:
“都一样,他是组织部长嘛,批给他和批给我都是正常的。”
嘴上这么说,心头想的自然不是这么回事,那脸上的表情妻子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他自然不是对妻子打官腔、装正经,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回答。这一点田融心里很清楚,因此,只作了轻微的反驳:
“在正常情况下批给谁都是正常的,现在是非正常情况,就要用非正常情况下的眼光来看问题。这分明是对你不信任的一种信号嘛。我不是对周部长有意见,这不关他的事。”
赵一浩没有再叵驳妻子,他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在任何情况下包括在妻子面前也应当保持镇定呀。于是他笑笑说:
“信号吗?管它哩!”
田融还想说什么,门铃响了,随着警卫员的开门声周剑非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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