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算第二次正式谈话。每个人的谈话足足弄了三个半钟头,弄得头昏脑涨,回来又处理了一些事,我本想给你打电话,怕影响你休息,想明天上午再打,便上床啦。”
声音也很低,但却听得十分清楚。
“整整谈了一个下午,有这么多话好谈?”
“唉,我哪有这么多话谈,人家要问呀,打破沙锅问到底,真是‘三堂会审’哟,有问就必答,有什么办法哩。”
赵一浩笑道:
“哦,‘三堂会审’哪,你就是苏三了,谁是王金龙呀?”
嘴上在开玩笑,他心头却不像刚才听张林增副市长揭上司之短那么轻松了。他问:
“他们到底提了些什么问题呀?”
从语气里可以听出,是一种迫切地需要知道详细情况的心情。对方自然是听出来了,话筒里传来了轻微而又清楚的声音:
“把文件摆在面前来提问,有些事根本就没有思想准备只好边想边答;有些事想也想不起来,那时我在地区呀。”
“不能说具体一些吗?”
“这电话?”
“不是保密电话吗?”
“哦!”对方若有所悟,他也许从床上爬起来就没开灯,抓起话筒就听,床头摆着两部电话,还没看清楚是红机子还是普通机子哩。但回答却仍然是:“保密电话有时也不保密哩,我一向不迷信这个!”
“不要紧的,你谈吧。”
赵一潜心想,这位老兄也太慎重了,害了职业病!
周剑非回答了,看来是经过暂短的思考后挑选的例子:
“比如这‘四个轮子一齐转’,问我是怎么提出来的,出处何在?是刘老提的,他的面前摆着一份铅印件,画了许多红杠杠,不是红头文件,可能是一份讲话稿……”
赵一浩下意识地一惊,说:
“那是我的讲话稿,发明者是我赵某人呀,怎么和我谈话的时候没有提却抓你这个——他本来想说抓你这个‘从犯’,后面两个字到了嘴边没有说出来,改成了抓你这个第三者呢?可把你难住了,你怎么回答呢?”
“我如实回答,”周剑非说:“我说,我那时在地委当书记,省上的事知之甚少,不知道是怎么提出来的,更不知道出处,但我赞成这个口号,而且执行了。我发现提问的刘老吃惊而又不满地盯着我,问道:‘你赞成这个口号而且执行了,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四个轮子一齐转,注意‘一齐’这两个字,既然一齐转,还有什么主次呢?这符合中央的精神吗?这是同中央保持一致吗?’他这么一问呀,最初我有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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