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底细,因为他并没有听到周剑非打来了什么电话,赵一浩也没告诉他。但敏感的薛以明隐隐约约猜到了讲话有所指,因而他一字不差地将书记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了。在场的县区乡干部们则更不清楚书记的用意何在,所批评的又是何人?有人猜想大概是针对他们曾经将金明作为走错道路的典型而发吧,故尔感到尴尬并暗中流了一身冷汗。
对赵一浩的这次即席讲话,事后有两种评论,一种认为他不应该这样讲,太直太露,容易带来不良后果;另一种则认为讲得痛快,就应当是这样是非分明,态度坦荡,看准了的事坚持到底不回头。这才是一个政治家应有的素质和风格,才是政治家和政客的区别。至于正在调查“四个轮子”一齐转的考察组,省委内部通报发出后,考察组理所当然也收到一份,收到讲话的当天上午,他们曾关起门来讨论过这份通报。但是门关得很紧,考察组内部对省委书记的这篇讲话的看法是否一致,是否存在分歧等等,却是一点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出来。
这是后话。
且说当时赵一浩发表了这篇慷慨激昂的简短演说之后,逐渐冷静下来,便对金明说:
“到你的果园去看看,我们边看边谈吧。”
他回头对在座的县、区、乡干部们说:
“你们看过的就不必再去了,该办事的去办事,该回市里开会的回去开会。”
说着他便拉起金明肩并肩地穿过人群出了大门,在金明的指引下直奔“花果山”而去。走了几百步他回头一看,只见所有的人都跟着来了,在那乡间的小路上牵成了长长的一条人龙。其中只有县人大主任告辞先走,赶回市人代会去主持小组会,他是小组召集人。其余没有一人离开,他们是否都没有看过金明的“花果山”,想跟着省委书记开开眼界,聆听指示,还是其他什么心态,就不得而知了。
正当赵一浩在金明引导下参观果林的同时,约莫下午五点钟,冯唐身揣一份谢绝提名的声明和一份辞职申请到市人大去。本来他可以将两份报告叫秘书或市政府办公厅送去就行了,但经过考虑他决定自己走一趟而且着意地打扮了一番:一身剪裁合体的藏青色西眼,脚登老人头黄皮鞋,系一条玫瑰色丝质领带,还打了发胶,使那本来就很厚密的黑发高高地堆在头顶上。
他风度翩翩地来到人大,工作人员告诉他主任们都到会场去了。他又来到了大礼堂,在小会议室里找到了人大主任。他正召集四五个人在那里研究事情,见冯唐进来便喜形于色地笑道:
“你总算来了,我们知道你要来的,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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