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翔又一次无条件地支持了赵一浩格守“不秋后算账”,不处分任何人的意见。还是那两个因素:习惯性地在一般情况下无条件支持一把手;怕又一次掀起风波。
现在考察组一查这件事,他苏翔倒有些急急慌慌起来。几十年来对这类事的是是非非他苏翔最有体会,今天可以说是,明天又可以说非,也就是说基本上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是非标准。不像一件商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有仪器可以测试的。也不能这么说,测试仪器还是有的。那就是最高领导人的讲话,就比如这学潮一类的群众闹事吧,最高领导人早在五十年代就讲过不能采取压服的态度,是人民内部矛盾等等,但曾几何时说法又变了,又出来了一些标准,而且都是抽象的,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的。这些所谓的标准又从来没有经过立法程序,没有任何保障,故尔一下子便有如此多的人当了右派,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并没有闹事,只是多嘴说了几句话,提了几条意见而已。因此,聪明人得出的结论是不要大天真,要学会保护自己。苏翔自然也是聪明人了,眼见考察组一连追踪了两个问题,或者说两个大问题:一曰:“四个轮子一齐转”,涉及所有制大事;二日学潮处理有无丧失原则。他苏翔敏感地意识到这里面有文章,有来头!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决不会乘机丢几根柴添几把火,使自己光彩光彩。不,他苏翔决不是那种人!但他有权利保护自己呀!这两件大事特别是第二件事,是一把手亲自提出或亲自处理的,自己有些情况也不够清楚,却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受审”当主犯。“受审”也罢,万一情况不了解说错了嘴造成被动怎么办?
基于这种原因,他才请周剑非给赵一浩打电话建议他回来,自己也迫不及待又亲自打电话。一把手毕竟是一把手嘛。只要他回来,自己就轻松了。经济工作上的事多着哩,何必泡在这些事情上!
赵一浩对他的这位搭档的心情很理解。苏翔不是那种见荣誉就上见困难就让的人。但遇到了政治上的风险,为了保住自己,也是要尽可能地“退避三舍”的。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自己和苏翔换一个地位,是否也会尽可能地“退避三舍”呢?难说!政治上的事不比工作上的问题,谁多干一点哪怕难度很大也无所谓。政治上的事没有固定的标准,向来伸缩性很大而且变化无常,谁也吃不透。于是许多人成了“业余气象爱好者”;“云跑南雨成团,云跑东晒干葱”;南风起了天要热,北风起了天要冷。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观察气象变化,无非是使自己及时加减衣服,避免伤风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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