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天选举之后,我还准备找市委市政府的主要干部开个座谈会,谈谈发展规划和几件大事的落实问题。也顺便听听他们对‘四个轮子一齐转’的看法,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些情况,打算和他们交换交换。你看事情就是这样,上级在考察我们,我们又在考察下级。层层考察吧,只要都是为了搞好工作,这样的考察只会有益嘛,何惧之有呢?”
说到这里他哈哈地笑了,苏翔也笑了。笑过之后他说:
“伙计,还是你在省城再撑几天吧,行不行?”
苏翔回答说: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给剑非再打声招呼,要他多注意一下那边的动静,需要你回来我们马上通知你。不过你不能在下头呆得太久了,有很多事需要回来商量哩!”
赵一浩说:
“当然,不会呆得太久的。三江的事办完我打算去松岭一趟,两三天时间吧,一是看看茶山和制茶业;二是看看剑非的夫人,做点‘摇舌鼓唇’的工作动员她到省城去,解除周剑非的后顾之忧。”
一场马拉松似的电话对讲总算结束了,赵一浩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一种莫名的烦恼涌上心头。他洗洗漱漱便上床休息,看看表已是夜里十二点过一刻了。
他躺在床上好久睡不着,那次学潮中的一个个镜头不停地在眼前晃动:摇鹅毛扇的青年教师,慷慨激昂的学生代表,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不赞成学生闹事但也明确表态:坚决反对随便抓人的校长——一位声望很高的物理学家——在那天的大会上他一言未发,但下去后却对罢委会的代表说:“省委已经决定派调查组你们就赶快复课吧。”还有那位主持大会的党委书记,虽然一开头被搞得很尴尬,但还算镇定自若……一切镜头纷至沓来在脑海中出现。那是一场难忘的经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实践,也是一次得意之作。可是曾几何时,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变成了什么?很难说,至少是一堆问号吧?当然那是别人的问题,有了问题就要求证解题。由他们去解吧!
就在这样心潮起伏之中,他终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他太疲倦哪。
第二天按照赵一浩和陈一弘商定的日程是到远郊的陆口县看小煤窑。那时小煤窑是乡镇企业的支柱产业,也是那“四个轮子一齐转”的一个组成部分,至少算一个零件吧。营业收入占全省乡镇企业的百分之四十以上,有的县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但最大的问题是安全得不到保障,全省每年的安全事故中一是交通二是小煤窑,几乎各占一半。不是要准备着“打官司”吗?这方面的第一手材料需要进一步掌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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