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手中接过话筒:
“喂,田融呀!”
田融的声音:
“唉哟哟,铃子响了这么久也没人接,我差一点就放电话哪!”
赵一浩笑道:
“刚回来嘛,还在门外就听到铃声,是跑步进来的哩,怎么,有事吗?”
这最后一句是顺口而出,或者是习惯性的语言,却引来了妻子的责问:
“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打搅书记?”
赵一浩连忙陪不是: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夫人,不是有意打官腔,是冲口而出,务必请夫人见谅。”
“打官腔打惯了,条件反射!”田融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起来:“还真有事找你,问你哩。”
“真有事?”
赵一浩暗自一惊,莫非?他的“莫非”还没有形成概念,便又听到了妻子温柔的声音:
“是呀,真有事,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赵一浩一愣,恍然大悟,禁不住笑了起来: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今天是本人的生日,四十八大寿啦,多亏夫人提醒!”
其实每一年都是田融提醒他的,直到妻子买回了蛋糕,准备了他爱吃的东西,才知道物换星移又一春,华诞之日到了。而妻子的生日他却往往记不住,总是静悄悄地过去了很久他才想了起来,赶快“将功补过”,有时根本就记不起来回融也不主动提起。全家三口人只有在北京念中学的儿子例外,每年儿子的生日之前几个星期,做父母的一定会寄去贺卡和小礼物。同样地儿子也从来没有忘记过父亲的生日,总是要按时寄来写有“祝爸爸生日快乐”字样的祝贺卡片,这也许要归功于爷爷奶奶的提醒吧?而对于妈妈的生日,儿子也总是忘记了不能按时寄卡片来。不是当爷爷奶奶的偏心,不提醒孙子给妈妈寄卡片,而是他们也记不准儿媳的出生日期,故而也只好让赵一浩独享天伦之乐了。这次也不例外,田融在电话上说:
“儿子的贺卡前天就收到了,我以为你可能昨天或今天回来,不是说去四五天吗?幸好我打电话问了周部长,要不我就白买蛋糕白花钱哪。”
这后一句分明是开玩笑,但赵一浩听得出来,话音里带有明显的苦涩味。这样的苦涩味只有作丈夫的才能体味得出来。田融是一个对丈夫有深情而又政治敏感性很强的女人。要是在平常的日子里,生日不在一起过算得了什么?而现在是什么时候,中央考察组密锣紧鼓,社会上谣传纷云,都是对准丈夫而来的,在这样的时刻,作妻子的怎能不盼望和丈夫呆在一起,尽可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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