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信命,听你这么说,现在我倒有点儿信了。”我讨好他说。
他冷笑了一下,像是告诉我,你的用意我明白。
见他没再往下讲,我又问他:“你一个金融学院的老师,怎么就做了行长呢?”
“说来也是命。1988年我们给人行搞课题,结识了汪行长,他那时在人行工作。后来他调到咱们总行做行长,就把我调过去了。”
“咱们总行行长不是吴行长吗?”
“汪行长退了,吴行长才调来。”
“你继续说。”
“就这样在总行一干就是六七年。三年前,你们分行的老周到点退了,吴行长找我谈话,让我去接。开始我不太想去,可吴行长来的时间不长,我跟他不熟。我不知道不去会有什么后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他的印象中,我就是个不服从组织的人。没辙,还是听招呼的好。我可是头一回跟人说这事,你别出去乱说。”说到这种事,他又像起个领导来了。
“我跟谁说呀?”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知道你嘴紧。”
“这么说,你被逼来的喽?”我没好气地问他。
“也算吧。我来是平调,没升也没降。”
“你为什么不愿意来分行?”
“总行眼皮底下的分行可不好干。干好了,应该的。干不好,还得栽在这里。”他说得挺悲观的。
金狱 第一部分(28)
“就没一点好了?”我当然有所指。
“要有,那也是意外收获。”
“什么意外收获?”
“你觉得我会说什么?”他反问我。
“认识了我呗。”我心想他不肯说,不如我来说,反正也没外人。
“其实,你可能都不知道,在你进银行这件事上,我是出过力的。”
“你?”我知道他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往自己身上揽功,可还是将信将疑。
“招你来的那年,你们行搞用人制度改革。从社会上招聘部分岗位的员工,实行合同制。还专门成立了一个评审小组,来甄别应聘人员。这个小组有十几个人,其中就有我。”
“你是总行的人,怎么掺和分行的事?”
“这你就不懂了。分行有用人权,但那次是试点,第一次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分行需要总行的指导和把关。总行也需要掌握情况积累经验,为今后其它分行以至于总行的公开招聘提供指导意见。总行就派了两个处长去。”说完,他喝了一大口茶。
“你快说,我想听。”
“当时内定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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