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房间。抓起听筒,我就拨大江的手机。接通后,响了很长时间,他才接起来。
“是我。”我说。
“嗯,我知道。”他好像刚被吵醒似的,话说得有气无力的。
“吵醒你了?”我忙问。
“嗯。”
“你那儿几点了?”
“不知道,早睡了。”
金狱 第四部分(2)
我这才想起温哥华和国内有15个小时的时差,温哥华的上午是国内的后半夜。我忙说:“对不起,我没算好时间。”
“你在哪儿?”他问我。
“冯蕾家。”
“好,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也许她老婆在他身边,也许他以为冯蕾在我身边,总之他一定觉得说话不方便。但好歹传递给了他一个消息,我已平安抵达温哥华。
下午,冯蕾带我们去斯坦利公园玩。她说那里是温哥华最值得去的地方。可我玩兴不浓,想早点去埃德蒙顿落脚。她看出来了,对我说:“今儿痛痛快快玩,明儿我就陪你去埃德蒙顿。”
“你陪我去呀?”我问。
“我要不陪你去,你还不骂我呀?再说,我早就答应谢行长了。”
见她这么说,我也就没再跟她客气。只是不知道我跟大江的事她了解多少,我也不便主动问她。
飞往埃德蒙顿的客机是短途支线飞机,机上一满员就显得十分的拥挤。飞机快要落地时,我透过舷窗往下看,广袤的大地一马平川,高速公路笔直地通向远方,地上的植被还没换上绿装,看不到一点春的气象。
下飞机后,冯蕾一边走,一边对我说:“老缪,我的一个朋友,他会来接我们。”
一进接机大厅,冯蕾就朝一高个子的中年男子挥手。那人身边尽是些人高马大的洋人,就是这样,他还高人一头。
冯蕾边走边喊:“老缪,老缪。”
见冯蕾走过去,老缪对她说:“冯蕾,蛮准点的嘛。”
冯蕾介绍我跟老缪相互认识,我让亭亭喊他老缪叔叔。
老缪夸亭亭说:“乖乖,好漂亮的丫头。”听他口音,他像是江南一带的人。
我问老缪:“老缪,你哪儿人?”
老缪一边领我们去取托运的行李,一边对我说:“我呀,我南京人。”
冯蕾开玩笑地说:“他讲的是官话。”
老缪认真地说:“你还别说,南京话过去还就是官话。”
取完行李,老缪拉我们进城。路上,他对我说:“今天夜里,你们先在移民接待站过渡一下,明天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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