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柳依红想把结婚的事情告诉给沈院长,但说了一半又打住了。没正式结婚之前,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你要干什么?”
“我要回菏丘看我妈,她最近情况不太好。”
“就六十分钟的歌剧,万把字的事,就你的水平,三天就能拿出来,拿出来了,我放你一个月的假。”
柳依红在内心权衡着,该不该接这个活,接了会怎么样,不接又会怎么样。
沈院长又说,“这回可不是无偿劳动,所有演创人员,都有报酬,院里商量给你的编剧费是两万,几天工夫,挣两万块钱不算少!”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柳依红嘴上说。
“不管怎么说,这活你都得接,小姑奶奶,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沈院长哀求道。
柳依红笑说,“快别说了,折煞我了,我接还不行吗?”
沈院长转忧为喜,“小柳是个好同志,关键的时候总能挺身而出。”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病怏怏的,头发蓬乱,脸色苍白。
“这是周炳言家吗?”柳依红站在门外,小声问。
“是的。”女人说。
柳依红进了门。屋子里的样子很破败,一眼看去,灰蒙蒙的,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只有一台正在开着的21英寸电视画面还算得上是光鲜。
“周老师在吗?”柳依红朝里屋看了一眼问。
“他不在,你坐。”女人抬起惨白的手指,指了指墙角的一溜油渍麻花的沙发。
柳依红没有坐,“周老师去哪里了?”
“你找他做什么?”女人问。
“有个剧本,想和周老师合作,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他替朋友看摊,还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他的摊在哪里?”
“出了门,向右拐第二个胡同。”
“好的,那我去找他。”柳依红说着就往门口走。
出了省歌舞团宿舍的院子,柳依红找到了右边的第二个胡同。胡同口一棵贴满了“一针灵”小广告的电线杆子上挂着块退了色的蓝色铁牌,上面写着“帽儿胡同”
黄昏时节,帽儿胡同分外热闹。这里是集贸市场兼小吃一条街,两边到处是小商贩们的吆喝声,四处站着吃东西的人们。男人普遍光着膀子,女人普遍趿拉着拖鞋。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健壮女人撞到了柳依红,不等柳依红说什么,那女人就抢先说,眼瞎了吗?柳依红没敢理她,赶紧走了。汉臭味夹杂着各种饭菜味迎面扑来,柳依红提着嗓子,节约着呼吸,一个摊位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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